,这离渎的每一滴江水、每一只虾鱼皆要从它下方经过,方得见海。
这长桥不知建于何年何月何日,被独幽城的不知多少马车行人踏过。
桥体上挂满了望阙山下上百的王朝送来的御制牌匾,过往文人墨客的墨宝题诗更是不知凡几,老故事与荣誉亦是无数。
其中,挂在长桥最高处,最早的那一块牌匾。
匾名“蛟龙生焉”。
字迹中规中矩,端正却显得刻意呆板。
此匾无人落款,已不知来由,不过来往的独幽城人,依照此匾,将长桥称为龙桥,这称呼一直延续至今。
龙桥的下方,弯拱状的桥底正中央,挂着一柄古朴锈剑。
锈剑经年累月的暴露在潮湿的海风中,锈迹斑斑,偶尔还会有铁锈落下,在海风中摇曳,发出咯吱咯吱不堪重负的轻微声响,摇摇欲坠,却…就是不坠,悬挂在万千水裔的头顶……
崖顶,这个‘红唇红衣芙蓉面’的女子看的有些入神了。
从她这儿眺望,北海广阔,离渎纤细,入海口处的桥下,奔腾混浊的江水疯狂的拍击着澄蓝色的海浪……
女子十分清楚,这条笔直倾泻的离渎中,不只是浊浪是这么疯狂。
由清化浊易,而由浊化清,何其难也?
这海阔天高,又如何登临?
赤足女子蓦地轻笑起来。
“格格——”笑响宛若清脆的银铃声。
起初,她的笑声还很小,像平日里无意识的笑一笑。
只是随后,似是想起了什么逗人发笑的事情来,她笑的愈加开心,银铃笑响也越来越大,直至最后笑的喘不过气来。
“格格格……哈哈哈哈……”
赤足女子香肩抖颤,闭目捂肚,欢颜大笑,一些清泪都笑出来了,用手背擦拭。
某一刻,她忽然脚尖一点,娇躯借力,笔直跃起。
身姿轻盈无比。
那一对可爱赤足轻‘嗒’一声,稳稳踩在了之前坐着的‘青石’上。
失去了红色裙摆的掩盖,只见这‘青石’竟一点也青,大部分石体呈血红色的,色泽潮湿鲜艳,宛若刚刚从血池中取出来一样……
于是,赤足女子一袭红裙,逆着海风,俏立在血红色的青石上。
她脸上还残余着些欢笑后的不正常潮红。
海风汹涌刮过。
石上女子裙飘带飞,两鬓的乌黑秀发飞舞,一时间遮住了颊腮潮红的脸,让人看不清她的任何表情。
只有一双妙目在黑暗之中依旧无比明亮,只是旋即又忽的闭上。
漆黑的崖上,赤足女子踩石登高,两手背在身后,闭目,挺胸,仰首,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这海边的风里,她除了嗅到些咸味外,还有一种铁锈在倾盆大雨过后散发的味道。
黑暗中,赤足女子又深呼吸了好几口,似是有点陶醉。
这是她每回来这处崖顶,都会重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