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瑜,你怎么不说话?我只是开个玩笑,又不是真要你给我瞄眼……”
“不是。”赵戎摇摇头,“我是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我写错了,让你也错了。”
范玉树感动道:“还是子瑜好……其实我也担心这个,所以就是说说而已,你别当真。”
赵戎点点头,心道一句“考验我对吧”?
他转头又问,“对了,怎么没看见腾鹰兄。”
范玉树叹气道:“别提他了,一大早就没了人影。贾腾鹰这小子也太不讲义气了些,一到考试临近,他就跑的没影,就算是遇到了也假装没看见我,像是我生怕影响到他一样,其他同窗也是。想请教个经义问题,也只有鱼学长和雪幼兄愿意耐心答复我了。”
赵戎转头看了眼跟在他屁股后吐槽的范玉树,有点了然,“还是腾鹰兄聪明。”
范玉树疑问:“你说什么?”
赵戎摆摆手,“没什么,咱们走快些,早点进考场吧。”
他觉得玉树兄虽然缺点不少,但是却待人以诚,比如从来听不出别人话语的客气与谦虚,对朋友是从不会见外的……挺好。
很快,二人一起赶到了墨池学馆。
上午是月中大考的经义考核,此时墨池学馆内熙熙攘攘,贯穿学馆的湖畔长廊上,随处是交谈或背书的学子身影。
赵戎与范玉树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他们汇入了长廊人群里。
这次大考的考场并不设在学堂内,而是在学堂外的露天空地上。
学堂都空荡荡的,因为座椅几乎全都被搬到了外面,布置成了考场。
六堂学子们被随机打乱在十個露天考场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考场号与座位号,按序号入场就座即可。
这十座露天考场的分布并不拥挤,但却是从外往里沿着湖畔长廊依次在廊旁空地上坐落着。
考场号分别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个天干命名的序号。
甲字场倒是挺近,就在墨池学堂进大门的不远处,但是墨池学馆很大,考场之间又相隔挺远,于是排在最后的癸字场,所在的位置都快到学馆深处的后山附近了,要花些脚力。
这一次,却是未遂范玉树的意,他与赵戎没有排到同一个考场,自然也就不会有瞄一眼的机会。
赵戎低头看了看昨天鱼怀瑾发放给他的考牌上的数字:
壬字-壹拾壹号。
范玉树的考牌号是庚字-贰拾柒。
二人考场相临隔了一个考场。
不过却是同路,因为不管是几号考场,都要走这条湖畔长廊出入,只是范玉树比赵戎考场号靠前,提前些到达考场罢了。
二人顺路,便继续一齐走向学馆靠里面的考场。
路上,范玉树左右看了看颇挤的人流。
“欸,子瑜,咱们分配的考场怎么这么远,随机个考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