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学的。”
朱幽容抿嘴一笑,安静了会儿,玉唇轻启:“那子瑜回头与我仔细讲讲这个梦?”
赵戎动作稍稍一顿,旋即笑若春风,“当然可以,只是,我有故事,你有水吗?”
朱幽容一怔,随后回过味来,摇了摇头,脸上写着些小埋怨,“今日只有一杯热茶的量,这井水…你也不知我有多辛苦。”
赵戎闻言,张了张嘴,不过还是把想问的话咽了下去,“那…辛苦朱老师了。”
朱幽容唇角一翘,“不辛苦,对了,叫我朱幽容就行了,老师什么的太生分了,子瑜和我讲讲那个梦吧。”
赵戎嘴角轻扯,您也知道生分啊,打我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自来熟?
他看了她眼,偏开了话题。
“再稍等下,你之前问的那些字,我再想想,怎么给你扳开了揉碎了,深入浅出的仔细讲。”
“嗯。”
朱幽容发出好听的轻闷鼻音,见状,也没再追问。
随后,她瞧了眼手上,赵戎带来的书卷。
随意的捧起,竖指在页间,轻轻翻了翻,又两指一捏,从书中抽出了一份不薄的纸稿。
入目处,是朱幽容所熟悉的,密密麻麻的清逸小楷。
“这是……山下送来的,准备入书楼的书?”她翻开,语气好奇。
“嗯。”赵戎随意应了声,等会还要去还给书楼。
朱幽容垂眸这篇应当是读书心得兼入楼建议的纸稿,只觉得光是目光触及这些小楷,都是一种别样的享受。
赏心悦目。
“子瑜,笔清劲腴润,结体匀稳谨严……”
她点头一笑,感慨轻念了几句,随后声音渐小,入神默读起了内容。
只是,半柱香后。
她花容上的轻松之色渐渐褪去,微微睁眼盯着纸上,眼底带着些沉思。
“正史未必皆可据,野史未必皆无凭……”
朱幽容唇瓣呢喃,她缓缓放下精读完了的纸稿,忍不住抬目去看赵戎。
其实为这些外来书籍写入楼建议不用如此细致的。
不是说去随便应付,而是书楼的要求,也只是将书籍的大概情况有详有略的写下就行了,填写些条目,让书楼那儿的接收之人一目了然,确保没有什么违禁内容,例如反儒或邪异言论,即可。
其他一些内容,即使是歪理邪说,冒天下之大不韪的逆主流言论,都是可以批判性的看待,收入书楼之中,供后人翻阅。
所以此事,大多可以简单的完成,通读翻阅一边就行了。
朱幽容之前也闲暇时写过几次,主要是为了入楼的资格,因为先生和学子、士子一视同仁。
只是朱幽容以前哪里见过像赵戎这样,一字一句的审批,写出个长篇大论来的。
而且结尾处还盖棺定论的提出个‘野史也可作为修史取证资料’的新奇言论。
只是一件小事,交到他手中,便这般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