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催生,是妖怪则生,是凡人则死,还真是绝妙的筛选方法,只是,若生产的女子是妖还好说,若是男妖与女子结合,那这生产的女子该遭多大的罪?
妖怪里确实有想与凡人一样活在阳光下的,但这么残忍的手段,又将凡人置于何地。
“夫人,侯爷过来接您了。”鱼白通传了一声。
坤仪回神,将脸上的悲愤快速地收敛好,挽起衣袖出门去。
昱清侯今日心情甚好,他拦腰将她抱起来塞进马车,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耳廓:“三皇子喜获麟儿,要在宫中设宴,我方才命人去将做好的新首饰取回来了,你回去看看,戴着出席宴会可还合适?”
坤仪觉得聂衍简直是进步神速,从一开始的视金钱为阿堵物,到现在时常用这些东西来讨她欢心。
她可不像别家的姑娘觉得这些艳俗,她就喜欢贵重好看的宝贝,越贵重好看的越喜欢。
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坤仪揶揄他:“谁料这外头让人闻风丧胆的昱清侯爷,在我面前这么招人喜欢呀,真是恨不得日日拥着你,不做别的了。”
她时常用这些话调戏他,可最近两人忙,已经许久未曾行欢,乍被她这么一说,聂衍眼神都深了深:“那便不做别的了。”
“你别,这还在车上。”
“嗯,车上。”
哭笑不得,坤仪拦着他的动作,脸上飞红:“往日常说我放肆,我看你比我可放肆多了,这等事也……啊。”
聂衍拥着她,低声道:“结界就是这时候堪用的。”
呸!叫上清司的开司元祖听了,不得被他气活过来!
情浓之时,聂衍抵在她耳侧道:“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眼睫微颤,她抱着他的腰身,嘻笑着答:“那我就要你的一心一意。”
“好。”他答。
到侯府之时,鱼白和兰苕连坤仪的面都没见着,就听得夜半说:“去浴房外头就行。”
两人耳根皆是一红,连忙低头匆匆往浴房赶。
坤仪是最娇软的,贪欢便要赖床,从浴池里扶起来都没个力气,还要聂衍将她抱回房里,再将新做好的首饰端到膝盖上,让她一样样地看。
“都是好东西。”她眉眼弯弯,“等宫宴的时候,你与我戴同一套的簪子去。”
“好。”他低头,揉了揉她的后颈。
坤仪困了,眼皮有一搭没一搭地就要合上。聂衍看得好笑,将她放回被褥里,又命人将晚膳温在灶头上,只等她睡醒来吃。
然而,他前脚刚去书房,后脚坤仪就睁开了眼。
“兰苕,替我抓一副药来。”
兰苕一怔,有些不能理解:“人人都盼有子息,那送子花是何等紧俏的东西,您哪能反吃那避子的。”
坤仪轻笑,深深地看着她:“人人都能盼有子息,我能盼吗?”
她流着皇室血脉,若与聂衍有了子嗣,那往后一旦场面不好看,她如何自处,孩子又该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