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
然后他就被聂衍放去了床榻里,落了结界封住。
多余:?
每次哄娘亲都要封住他的视听,有什么是他这个亲生骨肉不能知道的?
坤仪也有些困乏了,坐在桌边揉着额角,见他进了内室又出来,便问:“安顿好了?他晚上睡觉有些难入眠,待会儿醒了指不定要哭。”
“不会。”聂衍胸有成竹。
反正哭了外头也听不见。
坤仪哪里知道聂衍对自己儿子会如寒风般残酷,她眼里的聂衍沉默少话,但温柔体贴,就算是累了一整日从天上刚赶下来,也眉眼温柔地望着她,替她拆掉头上的珠钗。
“很喜欢这地方?”他问。
坤仪“唔”了一声,打着呵欠道:“谈不上多喜欢,但落在这儿就觉得安心。”
“先前说将这宅子搬上九重天,你不肯。”
“这得费多大的功夫啊,没必要,留着给灾民们避避难也挺好的。”提起这茬,坤仪突然纳闷地问他,“天上谁跟谁打起来了?瞧着闹挺凶。”
聂衍垂眼,脸不红心不跳地道:“朱厌他们一时冲动,砸了女娲一支的门楣。”
原本还有些睡意,一听这话,坤仪吓醒了:“女娲的门楣他们也敢砸?这不是蓄意挑事么?天上才安稳几年啊,这要是闹起来,伯高子他们还不得立马过来搅浑水?”
“我说过他们了。”聂衍严肃地道,“不过等我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砸完了,淑人恰好入了渡劫的机缘,我劝说也没什么好劝的,干脆就下来寻你了。”
淑人与她是有些不对付,一遇见就要剑拔弩张,渡劫一趟能有几百年不出现在九重天,坤仪对此没什么意见。
只是,这举止太大胆了些,她忍不住念叨:“等见着朱厌他们,得好生说说了,这师出无名砸人家门楣,就不怕女娲出关之后找他们算账?都是神位上的人,行事也该更多考虑才是。”
聂衍自然是不怕女娲找他算账的,但他还是低眉应了一声。
恰好,朱厌他们也跟着落了凡,满脸兴奋地走进来同聂衍道:“帝君,后续都处理妥当了,那几个剩余的想反抗的,统统都扔进了渡劫轮盘……”
“荒唐!”聂衍出声喝断他们。
飞叶吓得一激灵,垮着脸就道:“帝君,这已经算是重的了,渡劫要很久呢,那是女娲的门楣,总不好也当王氏那般赶尽杀绝……”
“人家与我们相安无事多少年了,你们何必在这时候非要动手。”聂衍捏诀,闭了朱厌和飞叶的嘴,一脸正经地问,“踏踏实实过日子有什么不好?”
飞叶:?
朱厌:?
您先前在九重天上大杀四方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
聂衍很惆怅,聂衍很悲痛,聂衍指着他们俩,沉重地道:“下不为例。”
飞叶委屈死了,他扭头看向坤仪,用神识喊冤:“嫂子你是知道我们的,这事分明只有帝君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