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真以为老夫要下场不成,笑话!罢了,罢了,尔等小儿辈争竞去吧,某作壁上观,瞧一场热闹。“
心中却道,“争吧,斗吧,既然尔等愿意争斗,老夫且看好戏就是,只待尔等自乱,老夫还怕没插手的机会。奇妖尚且不论,那疤面小儿的青棍,老夫必定要拿到手来,好生研究一二,说不定此又是道衍那牛鼻子新钻研出的杀手锏!”
“是冯某误会文祖了。“
冯西风微微一笑,抱拳冲许易道,“文祖高义,阁下还等什么,还不速速将文世兄送归。“
许易却不答话,脚上一松,文瘦鹤直直朝崖下跌去,霎时,文家老祖大手一抓,巨大吸力瞬生,文瘦鹤直直朝崖壁飞去。
转瞬,便听文家老祖喊道,”小儿无礼,速速将瘦鹤须弥环奉还!”
许易阖目不言!
冯西风道,”阁下既已保命,何必吝惜区区身外之物,当速奉还。”
“你算老几!”
许易微阖的双目骤然睁开。
此话一出,满场一片死寂,便连崖壁之上的文家老祖也惊得忘却了愤怒。
冯西风何等神威,先前硬抗文家老祖的绝世风姿,至今让众人震骇不语,便连素来自负,修为尚且高过冯西风的姜家二爷对其亦不敢言胜。
适才,冯西风又领袖众人,成功阻击了文家老祖的插手之心,可谓领袖群伦,群雄束手。
更不提,这位冯剑王先前还有对他许某人的救护之恩。
此刻,许易反目,场间众人除了惊诧,还有难言的厌恶。
”鼠辈找死!“
冯西风的随侍锦服青年大怒,苍啷一声,拔出宝剑,便待来击。
忽地,冯西风双掌一合,宝剑竟不受锦服青年控制,苍啷归鞘。
”阁下真不识好歹?冯某看薛慕华之面,前番已给足你人情,若真不识好歹,休怪冯某出手。“
冯西风凌空踏步,缓声说道。
许易讥道,“剑王剑王,口蜜腹剑之王。冯某人真当场中诸位皆是天生痴愚不成,说一千道一万,你所作所为,归结四字:汝为妖来。既为己欲,却要薛某领你人情,哈哈,真当薛某好欺,真把在场诸公玩弄于鼓掌之间不成?”
若没有冯西风和文家老祖的这番交锋,许易说不得还真就领冯西风的情。
毕竟,这位先帮自己挡住了文家老祖的必杀一击,后帮自己阻止了乌程侯等众的围剿,正是救急救难之恩。
待冯西风对文家老祖的言语逼迫一出,立刻显露行迹,许易何等聪慧,抽丝剥茧,转瞬便全盘想通。
什么给自己救急救难,说穿了,却不过是拿自己当棋子,给文家老祖设障碍,给场间众人作示范。
冯西风就是要告诉众人:看,姓文的敢对无极观的人下死手,又怎会对诸位留情。
他许某人存在的意义,在冯某人处,便是牵制文家老祖。
想通此点,许易焉会受冯某人的顺水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