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忌;民间议论,合情合理合时宜,影响也更大。
“至于前朝的情况,”云玺抿嘴,再次回身去看寝殿门,午后日高悬,树影之间无人影。
“后宫中人不该探听前朝事,只此一次,下不为例。”阮雪音观她忐忑,轻声安抚。顾星朗只字不提,自己也是无计可施。
“最早于鸣鸾殿上言夫人擅宠的,是谏议大夫杜昇。”云玺沉一口气,斟酌慢道,“一言专宠之害,再言,再言诸害之中,国本为大。哪怕不论邦交困局,为皇室繁盛、子嗣昌隆计,君上也该恩泽后宫。现下是景弘七年,偌大的祁宫,已经许久不闻新生儿啼哭了。”
而自己独承圣恩半年,全无动静。顾星朗今年二十一,膝下一儿半女也无。
“然后一众臣工复议,听说以文官为主。反而骠骑将军府柴大人,禁军几位校尉大人,皆未表态。”
阮雪音微挑眉。
“纪相呢?”
云玺歪头想半刻,“没有说法。相国大人当时,似乎并不在堂上?”
顾星朗言纪桓此期间监国辛苦,仿佛赦下几日假,许他不上朝。阮雪音忽想起来。
“通政使大人呢?”
自然是问纪平。
云玺眨了眨眼,“也没听见说。”
已是不易。能打听到这个份上,相当能耐了。
“辛苦你。”阮雪音点头,“方才说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我如今名声本就不佳,再让人抓住探听前朝事的把柄,平白惹祸,也给君上添麻烦。”
“奴婢明白。”云玺忙点头,又连摇头,“过此刻,出了这间屋子,再不会提。夫人放心。”
却没来得及将宫内外条条线索拉通以辨全局。更没来得及往披霜煮雨二殿走访,以察利害。
五月十六,婴啼闻于大祁相国府,淳月长公主临盆,是个男孩。
通政使大人喜得长子,纪相大人喜得长孙,喜报第一时间上呈挽澜殿,顾星朗定下三日后亲去探望。
带长公主意思,除了瑜夫人,也请珮夫人一同来叙。
自然还有顾淳风。
“之前不是说,得六月初?这是早了?”
五月十九,马车出宫门,是辆格外宽敞的,破天荒四人同乘。顾淳风不消停,一上车问个没完。半晌无人应,她继续折腾:
“是早了半个月吧?半个月该不算早产吧?”又向纪晚苓,“怎么跟你说的?长姐可一切都好?”
“喜报是上呈的挽澜殿,我自然不知。”纪晚苓平静答。
“那是你家,谁不知道你消息多。”顾淳风白眼,待要再说。顾星朗转过来目光,看一眼,收回,觉得稀奇,再看,冷不丁冒出一句:
“珠花不错。”
顾淳风一呆,转脸去瞧阮雪音。阮雪音一怔,抬眼望,可不是那枚明黄飞羽珠花正缀在发间?
这便戴上了?
她眨眼回淳风:我还没说啊。
多事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