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要去香港,阿绍也要跟着去吧?”
“阿绍?”顾轻舟诧异。
司琼枝笑道:“玉藻又不在跟前,难道要我称呼他为舅舅吗?我说叫他阮先生,他说不要了,他还是喜欢顾先生。然而叫他顾先生,又不太像话,他就让我叫他阿绍嘛。”
顾轻舟了然点点头,还是笑了。
然后,她想起了正经事,问:“为什么要去香港?”
“阮佳寒啊,他的病还没有好,痢疾止不住,还便血,听说挺吓人的。”司琼枝道。
顾轻舟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
司督军也看了眼她。
司琼枝忙摆摆手:“饭桌上说这个,我该打。不说了不说了。”
司督军已经放下了筷子,道:“阮家的孩子生病,他们没想过请你大嫂吗?”
司琼枝一时答不上来。
她和顾绍谈论过此事。
阮佳寒在住院之前,就腹泻了大半个月。再加上住院的这一周,一个月都快要过去了。
他整个人脱水,脱得变了相,脸上只剩下皮包骨头,快要熬成了人干。
司琼枝听到肠胃科室的医生说,这件事很棘手,需要从香港请名医,她就去问了顾绍。
“我大嫂最擅长这种疑难杂症的。久病不愈,说明不是急性病。只要不是急性病,没有我大嫂治不了的,你应该知道。你们没想过请她吗?”司琼枝问顾绍。
顾绍当时也是被司琼枝问得哑口,半晌答不上来。
司琼枝再三追问,他才道:“是......我妈她......”
顾绍把阮大太太叫妈,改口得很顺利。
因为阮大太太对他很好。
他想起秦筝筝曾经处心积虑要毁了他,只为了给姊妹们铺路,再看阮大太太,顾绍就有种天然的好感。
血脉玄密的亲切感,真是很难用言语或者科学来解释。
顾绍吞吞吐吐的,司琼枝是听明白了。
阮大太太不想跟顾轻舟走得太近。
母亲是最敏感的。除了把顾轻舟当成曾经偷走她儿子的顾公馆的“大人”,还有顾绍对顾轻舟不同寻常的亲近。
这些,既不过线,却又不得不提防。
因此,当顾绍提出让顾轻舟来看看的时候,阮大太太道:“还是看西医吧。这里是新加坡,中草药未必管用。”
顾绍听出了母亲的言外之意。
顾轻舟乃华夏第一神医,求她看病是需要付出昂贵的代价,而不是她舔着脸上门非要给阮佳寒治疗。
阮大太太不乐意,顾绍也不愿意顾轻舟看人脸色。
故而就没提此事。
司琼枝问起时,顾绍有点尴尬。等她父亲问起她时,她也不知如何回答。
幸好,大嫂早已看懂了她的沉默,笑着对父亲说:“阿爸,不是没想到,是人家不愿意请我。”
司督军冷哼了声:“愚昧。”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