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美人刚刚出浴。
她看到了裴诚。
她接过冰淇淋,放在小桌子上,又拿出手帕,把脸上的汗擦了。
“别抽烟了,吃点冰淇淋吧,当心中暑。”裴诚道。
他的声音很轻,镜片后面的眼睛也刻意温柔了些。
自从上次那个周末的读书会,他们已经快大半个月没说过话了。
一把大伞下,有一张小木桌和四张木椅子。
裴诚在司琼枝旁边坐下,只感觉那木椅子被阳光晒得滚烫。
他只坐了两秒钟,就又站起来:“去我办公室吧?这里太热,你一会儿真要中暑了。”
司琼枝道:“不......”
裴诚却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同时把桌上的冰淇淋拿了起来。
他这只手一直捧着冰淇淋的盒子,故而微凉,贴着司琼枝微热的肌肤,她不由打了个激灵。
她整个人被裴诚拉了起来。
“我自己走。”司琼枝挣扎了下。
裴诚就缩回了手。
他的手,轻轻握了起来,好像她的余温还在,他不忍心让那余温散去。
他的办公室很安静,也很凉爽。
裴诚还倒水给她,让她洗洗脸。
司琼枝洗了脸之后,人稍微精神了几分,缠绕着她的黑色藤蔓,也好像从她身上褪去了些。
她坐下来开始吃冰淇淋。
“遇到什么事了?”裴诚问她,“是你朋友自杀那件事吗?”
裴诚在南京的时候,视线就在关注着司琼枝。
她跟徐培和阮燕峰关系很好的时候,他也提心吊胆过,后来却发现,远不是那么回事的。
不过,她跟他们是真的挺亲近。
“嗯。”司琼枝低声道,“我怀疑他不是自杀,或者有什么内情。可是他的家人迫不及待想要遮掩,不肯多谈,宁愿他死了也不想多提。”
裴诚道:“我听说过。”
司琼枝一惊。
裴诚对上了她意外的眸子,不由自主抬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总会有人说的,只是两边的家长应该不知道。”
司琼枝的眼神乱了下。
“感情只要是真挚的,而且不伤害第三个人,它就值得歌颂。至于是否符合大众的认知,这些太强求了。”裴诚道。
司琼枝小心翼翼问:“你......你不介意那样的感情吗?”
“有什么好介意的。”裴诚道。
“虽然不伤害第三个人,但是伤害了彼此的家庭,我还以为你会......”司琼枝的话,含混不清。
“我们的家长,都会把孩子当成自己的物品。这块物品要值得夸耀,要顺着他们的心思长。
可孩子是独立的人,他们有自己的生活和感情。如果家长懂得尊重,把自己的孩子当人看,就不会受到伤害。
这种伤害,来源于家长们的占有欲,以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