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了,总算是不用再每天白菜萝卜的了!”
“这个荠菜嫩,明早你让厨房给我下碗荠菜馅的大馄饨,晚饭就拿韭菜炒个肉丝,再烧个茼蒿蛋花汤……”
安排好明儿的菜谱,谢子安方才问道:“谢福,尚儿媳妇这个窗户纸糊菜架子的主意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不知道?”
谢福垂头道:“回老爷的话:大奶奶自听说京师的庄子暖房一年有三个月都长不出菜,连带老爷也三个月吃不上菜后便想了这个窗户纸搭菜棚的主意。”
“大奶奶开始只想在咱们老家试验种菜,大爷看见便说老家和京城的气候不一样,还是直接在京城庄子实验的好。但大奶奶担心这窗户纸的法子不定好使,大爷便说先不告诉老爷您,只等种出菜来了再禀告您!”
“啧,”谢子安闻言忍不住咂嘴道:“尚儿倒是会给他媳妇出主意,竟然连我也瞒!”
谢福赶紧自我辩白道:“老爷,是小人也担心种不出来——毕竟京里这许多达官贵人,至今还没听出谁在正月能种出菜来,小人担心禀告早了没得白叫老爷操心一回。”
“小人并不敢欺瞒老爷!”
谢子安见状笑道:“行了,坐下陪我吃饭吧!”
“这儿子养大了,向着媳妇就算了,谢福你是我的人,也帮着他们一起瞒着我,怎么,你还不许我抱怨两句啊?”
谢福……
梁上的莫非闻言不觉望天翻了个白眼,心说听这文官说话就是费劲,骂人夸人都是一脸笑,根本分不清真假,可叫人怎么接?
也就他这个管家受得了他!
次日一早,谢子安如常去翰林院坐班。不想才刚下轿,便被人从身后叫住。
“谢兄,”谢子安这科的榜眼祝才过来拱手道:“关于贤侄做的那个华容道,昨儿散衙后我查了一回书,发现那曹操的长相画得及其不妥。”
谢子安……
谢福也叹口气:昨儿晚上的临摹白做了……
正月二十二礼部送来会试考官名录,弘德帝看其中有谢子安的名字便随口问道:“这个谢子安回来了?”
李顺赶紧答应:“回万岁爷,谢大人是正月十八进的京,十九销的假。”
闻言弘德帝忍不住笑道:“回来的倒是及时!今年的雪这么大,运河都冻结实了,他这一路可不好走。”
李顺笑道:“万岁爷明鉴,谢大人是正月初二离的家。”
弘德帝算了算账,点头道:“果然,谢子安进京走了十六天,比平常多费了四五天。”
“万岁爷,”李顺躬身回禀道:“臣听说谢大人这回是坐马轿来的。”
弘德帝奇道:“马轿?这什么东西?”
李顺如此这般的解说了一回,最后总结道:“万岁爷,据锦衣卫查看这马轿的负重虽不及马车,但却不会有马车车轮打滑陷潭的情况,人坐上面也及其平稳,没有颠簸。如此再用钉了马掌的马骡来拉,走冰雪地和平地也没啥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