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尚搂着红枣的肩不高兴道:“红枣,我知道你是为我打算,但我不高兴你编的故事里只有我没有你。你也知道夫妻一体,怎么说故事时就不想着当有自己的戏?”
“我可不要几百年后的人似对梁山伯一样给我硬安一个其他人做媳妇!”
红枣……
红枣为谢尚天马行空的脑补镇住了——这就论到几百年后的事了?
不过反应过来,红枣又心生感动:谢尚倒是时刻想着她。
先前《四书纲要》如此,现在编故事也是这样。
眨眨眼,红枣把头偎依到谢尚肩头,温柔道:“要不,我这一段戏就由老爷替我编?”
“以后细究起来,就说我当着外人不好自吹自擂!”
谢尚一想也是,终于展颜笑道:“不错。正好我的《二狐泉记》还没写,就现在写了吧!”
“不急,”红枣阻止道:“老爷,咱们现吃饭。饭后我替你研墨!”
显荣出去了足有一个多时辰,直等天黑透了方回。
“老爷、太太,”显荣禀告道:“小人确是在东直门大街上看到那口井。井栏上焊着臂粗的铁链。那铁链上了锈,一看就有年头了。听旁边老人们说这井里面锁着闹水灾的恶龙。几百年了,打他们祖辈那儿就有了。”
“本朝开国皇帝听说后曾专门问过钦天监。钦天监说那处是海眼,拿铁链镇着就好。”
“钦天监?”
闻言谢尚笑了,和红枣道:“咱们家的泉挖了也好几天了。钦天监至今没寻上门,想来该是无碍!”
钦天监干的是预测,而不是人人能当的事后诸葛亮。
钦天监至今没上门,说明他家这眼泉与京师的龙脉无碍。
红枣没想还有钦天监这个天文机构的茬,不觉奇道:“钦天监还管这事?”
城里百万人口,每日打井的不知凡几,管得过来吗?
“一般不管,”谢尚道:“但若有人打井挖地碰触到龙脉引发天象变化就要出面了!”
提到龙脉,红枣想起前世魔都的那根龙柱便不驳斥了——魔都还不是京城呢,都有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异事,这京师有龙或者龙脉似乎好像也是正常。
“那就好!”红枣有些无奈道:“天知道,咱们就是想在家打口井有水用而已,随料想会生出这许多事来。”
“好事多磨嘛!”谢尚看着自己新写就的《二狐井记》倒是想得开:“毕竟这城里从没人跟咱们一样打出过泉!”
九月十九一大早,红枣打发显谨去白云观送灯油灯芯。
回来时显谨拿出一个牛皮纸包给红枣道:“太太,这是修真道长给老爷太太的开光擦脸巾。”
这开光擦脸巾红枣先前在雉水城就有。
红枣知道这是庙观师傅给信众回馈的祝福,倒是见怪不怪。
打开纸包,拿出里面的粉蓝两块擦脸巾,红枣禁不住哟了一声:“还是松江细棉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