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亭子门吗?门上的雕花难道不是我先前画的‘梅兰竹菊’?”
……
一直走到亭子的正门,站在弘德帝御笔亲书的“醴泉”牌匾下,红枣方才告诉道:“老爷,你抬头!”
谢尚依言抬头,入目蓝天晴光,竹篱紫藤,藤架上深深浅浅的紫色花串似初识情滋味的新妇心怀的可媲美瀑布冲出悬崖倾泻而下但却因腼腆而不肯宣之于口的勃发爱意,外静而内涌,若即又若离,所有的丝丝缕缕,星星点点都是柔情千回百转后的一点情不自禁的流露,即便羽化成蝶,也不游戏春风,而是抱香静候同良人的不期而遇。
“紫藤挂云木,花蔓宜阳春。密叶隐歌鸟,香风留美人。”
若非少了一股子花香,真以为置身在初夏午后的紫藤花下。
谢尚仰着头端详良久方才发问:“怎么做到的?”
如此繁华清新,似而不俗,令人心向往之。
因为我是你的女人,你是我的男人。
因为爱的力量!
红枣望着头顶自己大半年的心血满心眼里都是温柔:时至今日,还有什么好不承认的呢?
她爱谢尚,所以愿意最好地满足他的愿念——为此她甚至能克服手残这个天生的短板,画出自己先前想都不敢想的图画。
“你说这里要有一架紫藤!”红枣轻声笑道。
因为他说要有,所以红枣便画出来了。
心念转过,谢尚忽然觉得头顶紫藤花枝原先静止的蝴蝶动了,族族团团地伸晶莹剔透的紫色翅膀,载着一身日光扑向他的怀抱,消化在他的心口,前赴后继,连绵不绝,而他的心则象驻了一只神话里永不知满足的上古凶兽饕餮一样咆哮:要!还要!全要!
为自己心底的**所震惊,谢尚下意识地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看到天花板上的紫藤花完好无损,方才舒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刚只是红枣这幅紫藤画的意境——因为是夫妻,所以心心相印,心意相通而自然引发的共情。
“红枣,”谢尚握紧了两人原就拉在一处的手道:“你的花鸟图出师了!”
再不是先前画花即花的肤浅,而是有了意趣和神韵!
红枣闻言一怔,转即念了声佛,嘚瑟笑道:“我大概有点明白你先前说的画意了。不过还只限于画紫藤,换一样,比如说竹子,我还是不成!”
“能画好一样就很了不起了!”谢尚笑道:“何况你把紫藤画得这样好,比我,还要我所见过的一应人都好!
“怎么画得这样好呢?一会儿你教教我!”
红枣被谢尚哄得浑身骨头都轻了三斤,刚要答应,转念想起今非昔比,谢尚再不似跟她一样的闲人,赶紧道:“老爷,你赶紧上衙去吧!可千万别迟了!”
生日被打屁股,这乐子可就大了!
一腔柔情蜜意的谢尚……
幸而住得近,虽是较平常晚了,终还是踩着点到了。
谢尚舒口气,擦一回脑门上紧张出来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