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女孩儿迟早是人家的人,倒是早些寻个合适人家嫁过去给婆母教养的好,同时也方便女孩儿自己学管嫁妆!”
财帛动人心。为免族人打贵中媳妇嫁妆的主意,李满囤回来路上和王氏很筹谋了一套说辞。
李高地闻言一怔,他刚光顾高兴了,竟还没想到这个茬。
“贵中媳妇比贵中还小一岁,”李高地听后一脸地不以为然:“就能管过万的银子?”
李满囤笑:“怎么不能?红枣出门时才七岁,可不就把自己的嫁妆给管的井井有条?”
李高地……
“爹,”李满囤推心置腹道:“当日我亲家跟我提这舒家亲事的时候,我开始其实是拒绝的。”
“拒绝?”李高地觉得长子傻了,这样的好事哪有往外推的道理?
“人贵自知,似我,虽说现中了个秀才,”李满囤摊手:“但这在诗书簪缨的舒家眼里实在不算什么。我有什么脸替人家教养女孩儿?没得送去给人家骂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自不量力!”
“我亲家就跟我说他不是诳我。他愿意揽这个事,是真觉得这事能成。”
“一来我家业虽说差了些,但早年生了个好女儿,如今红枣名声在外,舒家看红枣珠玉在前,不会觉得他这个媒做得莽撞。”
“最重要的是我亲家说我是个信人,当年承诺说的他家来的聘礼都给红枣做嫁妆,后来果都是返了回去——所以他愿意替贵中给舒家作保,我李家人不会贪墨舒姑娘的嫁妆。”
这一段其实不是谢子安说的,而是李满囤自己揣测的。但李满囤却是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谢家大富贵,他现能让谢子安折节下交,固然是他闺女能干,但也少不了他当初不落一分聘礼的硬气!
认识久了,现李满囤也知道他亲家可不总是表面的好涵养,比如他看他继母吕氏的娘家人可是连眼皮都不带抬的。
所以当下李满囤讲谎话讲得理直气壮,一点也不心虚。
圣人都说“人无信不立”,李满囤可不信在场有人能拍他的谎。
闻言李高地果是无话可说,李丰收却忽然出口道:“我记得你女婿的弟弟就小贵中一岁?”
和舒家姑娘也是年岁相当。
似这样的好事,谢老爷怎么不留给自己的儿子?
“族长问的是谢奕吧?”李满囤自若道:“我亲家早年便找城隍庙老道士给他两个儿子都算过命。”
“似我女婿命里该早娶,他便早早地就遣了媒人来说我们家红枣。”
“而我女婿他弟却是个晚娶的命。不然,我亲家必是跟对我女婿一样去年年中就办喜事了。不至于现就留谢奕一个人在老家孝亲!”
李丰收一听也觉得是这么个理,当下便去了疑,欣慰笑道:“咱们贵中真是好福气!”
“走一趟京师,回来便遇上这样千载难逢的好姻缘!世人都说天时地利人和。贵中这亲事可说是都占全了!”
……
儿孙长途家来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