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猜,勉强懂了那军将的禀报内容。
王舒望问道:“将军,是韩鸾遣吏往冀县求援了么?”
“是啊,没能追上,但也无关紧要了。”向逵看够了略阳的城防情况,不再多看,拨马转走。
王舒望催马追上,说道:“将军,不排除秦广宗遣兵来援的可能,末将愚见,咱们还是小心些为好。要不,分一部兵扼守住略阳、新阳间?这样,秦广宗就算遣了援兵来,也能将其暂时挡住,不会影响到咱们攻城。”
新阳是天水郡一个县的名字,其位在略阳县的西南方向,处於略阳县和冀县之间。
“最多三天,略阳就能为我军攻下,依我看,护军的这个建议是多此一举。只是护军既然提出来了,那就按护军说的办吧,便分兵五百,去略阳城西南屯守。”
王舒望瞧着绝尘离开,往去军中,安排兵卒择地筑营的向逵,摸了摸脑袋,心道:“先说好打,又说三天?向将军就这般充满信心么?他说的那个攻守利器石膏,我也不是没有见过,那东西就这么有用?”
却是向逵在唐昌郡停的那半个月,所收集之物,正是石膏,亦即后世的石油。
……
兵到略阳次日,营地粗成。
向逵看似不在意秦广宗的援兵,实际也是有此隐忧的,因不等完全地建好营垒,午饭之后,就调动部队,部署进攻。
军令既下,向逵本部的五千将士,纷纷出营列阵。
各色、绘着各类凶禽猛兽图画的旗帜,如十余条溪水从大泽中分出一般,向着营地与略阳城间广阔的野地上流去,每面旗帜后头,都跟着一曲将士。
各曲的曲军侯等中层军官依按向逵的部署安排,率引本曲行往安排给他们的停驻方位。
基层的军官不断吆喝,约束本队、本什、本伍兵士在整个本曲中的位置和行进方向。
中间是步卒,两侧是骑兵,一时间,尘土滚滚。
营前搭起了数丈高的望楼,向逵和王舒望在十余军将的拥从下,登到楼顶。
居高临下,俯瞰整个被笼罩於尘土中的列阵的野地。
但见那十余溪水分出以后,或南或北,前后用了半个时辰占满了向逵预定的列阵场地。望楼附近的中军阵中,随之传出阵阵的鼓声,大旗也左右、上下的挥舞。到位的将士们又再遵照鼓声、大旗的命令,进行调整。不多时,攻城阵型已然调整完毕,五千步骑悉数列好。尘土渐歇。从望楼看去,横列、纵列无不整整齐齐,整个略阳城西边纵一二里、深一里多的野地上,旗帜招展,长槊如林,中为步阵,两翼骑兵,聚集一片,就像溪水汇入到了另一处泽中。
时当未时末,正一天中最热的时候。
所谓“秋老虎”,尽管已经入秋,下午时分的日头仍然很毒,晒在望楼上的向逵、王舒望等身上,人人汗出,不小心碰到身上铠甲的话,铠甲都被晒得发烫了。
向逵仰望蓝天,略带遗憾地说道:“可惜。”
王舒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