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的小字,说道:“齐奴,一大早的你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末将正是有一件事,想要请问明公。”
“你先坐下,坐下说。……什么事?”
此座百子帐是李基与帐下诸将议事的所在,帐中的坐榻很多,相对摆了两排,但冯宇没有寻榻落座,他直起身,依旧站地,恭谨地说道:“末将还是站着说吧。明公,末将想请问明公的事,就是大王令我军佐助仇将军,再打肤施县檄令下到今天,已有四日,营中将士俱皆已知,如今议论纷纷,都在猜测明公何时会再发兵。末将斗胆敢问明公,何时出兵,可已有定下?如果定下,还请明公及早告之全军,也好方便将士们预备进战。”
“哦,你问这个啊。大王檄令中不是说了么?咱们和之前一样,仍是佐助仇将军攻肤施,仇将军是主将。何时攻,得他决定。我亦在等他的军令。”
冯宇问道:“明公没有去檄问一问仇将军么?”
“我前天去了一道檄,他尚未有回檄送来。”
冯宇看了看主榻上坐着的李基,略微低头,又看了眼铺着羊毛厚毯的地面,一副似乎欲言又止的模样。
李基笑道:“齐奴,吾妹都快要嫁给你了,你我已是一家人,你还有什么是不能对我说的么?”
李基没有兄弟,只有一个妹妹。
李基年有四旬,他的妹妹年纪不很大,但也不很小,快三十了,之前嫁过人,其丈夫是李基帐下的一员猛将,后来阵亡,为魏兵所杀。其妹守寡至今,未有再嫁。
期间,李基倒是想给其妹再定门亲事,奈何其妹坚决不肯,其妹从小在军中长大,性格很强,她不愿意,李基亦无办法。却是难得,冯宇投来之后,李基发现其妹对冯宇渐渐地也很有好感,便试探过后,得了其妹的默认,於是就把妹妹许给了冯宇。
本来婚期都已定下,就定在了今年的五月间,但因蒲茂令李基部配合仇泰攻肤施的缘由,婚事遂暂时耽搁下来,婚礼还没举行。
李基打算等到打完了这场仗,回到太原以后,再把他两人的婚事办了。
冯宇犹豫了会儿,下了决心,说道:“明公,不是不能对明公说,末将是担心,末将这话若是说出,明公恐会砍了末将的头。”
李基失笑,说道:“你与吾妹之婚,整个军中、整个太原,都已然知道了,婚礼虽还没办,然你已是我妹夫!我杀了你了,岂不是叫吾妹再做寡妇么?况吾妹爱你之情,甚过爱我这个兄长,老实告诉你,我都嫉妒了!我要敢杀了你,她还不跟我拼命?”
一通调笑之词,冯宇却没有笑,说道:“明公不杀末将么?”
李基被冯宇的严肃弄得起了好奇心,开玩笑似地说道:“你说吧,我不杀你。”
“明公,末将想说的话是:此回大王亲率步骑精卒五六万之众,攻定西,定西举国之兵也无非此数了,以末将愚料,定西这回只怕不好撑住。定西如为大王所破,……明公,则这江水以北,大好的我华夏万里河山,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