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应该处在比较稳定的状态下,可情况跟他想的不太一样。绘梨衣把自己更深地泡进水里,浴缸里的水溢了出来,带着微微的血红色。
水面上浮着那件被鲜血浸透的、蓝紫色罩黑纱的公主裙。
谷/span她显然是受到了惊吓,所以返回旅馆里立刻把自己泡在了浴缸里,放水清洗身体。
她是杀戮者,但她所受的惊吓跟那些人临死前感受到的恐惧是同等程度的。当时她处在非常不稳定的状态中,但她还是把路明非带回了情·人旅馆。
“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路明非小心翼翼地向她伸出手去,但是浴缸实在太大了,他伸手也够不到绘梨衣。
他还不敢把手伸得太长,一则怕触碰到绘梨衣的身·体,二则绘梨衣的神情有如炸毛的小猫,猫温顺的时候可爱,但受惊时是会连主人都咬的。
绘梨衣警觉地看着他,怀里抱着一个湿透的枕头。
路明非知道自己必须要说些话让她安心,可他刚做了那样诡异的梦,他看绘梨衣一时像是受惊的小女孩一时像是燃烧的丑陋傀儡,他的手也有点抖。
“别怕,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我不会伤害你的……如果有人要伤害你……我会保护你,别怕。”他干巴巴地说。
他拿起浴缸边上的小黄鸭,放进水里轻轻地推向绘梨衣。
画面一转。
视角给到路明非,他正在一条温暖的河中跋涉。
水面上笼罩着绵密的雾,莲花自上游漂往下游,像是无根的浮萍。
他穿着简陋而奇怪的白色衣服,衣服上钉满了坚固的皮带,这种衣服大概是为了束缚一个人而设计的。
河并不深,水很清,河底都是圆润的卵石,赤脚踩在卵石上非常舒服,低头就能看见小鱼围绕着自己的脚踝游动。
路明非疑惑了,他不知道这是哪里,但并不像是陌生的地方,记忆中他曾经来过。
可他什么时候来过这种远离尘世又很有禅意的地方?
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这时,河对面传来短促但悠扬的乐声,钢琴、小提琴和大提琴互相应和。
这是演出开始之前的试音,一场露天音乐会即将开始。
路明非加紧步伐向对岸走去。
前方是茸茸的青草地,草间盛开着黄色小花,花在风中摇曳,女孩们在草地上奔跑嬉戏,宽大的白袍遮不住她们年轻诱人的曲线。
她们的头发像是黄金或者白金那样灿烂,皮肤素自得像是冰雪。
在她们面前,路明非觉得有点自惭形秽。
一个女孩看见了他,惊喜地喊了起来:
“新郎来啦!新郎来啦!”
话音刚落。
所有女孩都向着路明非跑了过来,围绕着他,用某种他从未听过的语言跟他说话,但很奇怪的是路明非能听懂她们的话,她们说着祝福的话,跟路明非行贴面礼。
只有一个女孩没有靠近,她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