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良的脸更红了。
上次武媚好心送酒,结果王忠良一大碗下去,鼻孔喷血,误以为是有毒,弄的贾平安很是尴尬。
现在又掉头来问,这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呢!
武媚淡淡的道:“平安说孕妇不能喝,病人不能喝……告诉陛下,他的病还没好呢!”
王忠良灰溜溜的回去了。
“悍妇!”
皇帝的声音很大。
然后有人去禀告给了皇后。
“悍妇才好。”
武媚在看奏疏。
周山象不解,出去后就问了邵鹏。
邵鹏一脸唏嘘。
唏嘘了许久……
周山象皱眉,“装!”
邵鹏看了她一眼,心颤了一下,“皇后要协助陛下处置朝政,柔弱怎么行?”
周山象微微嘟嘴,邵鹏的心嘭的一声。
老夫休矣!
“可为何对陛下也是这般凶?”
那是皇帝啊!
邵鹏干咳一声,“处置朝政权柄太大,皇后若是谨小慎微……”
周山象一楞,“那就是所图甚大。难怪皇后如今越发的随意了,越随意……”
越随意,皇帝就越放心。
相反,越谨小慎微,越面面俱到,就越容易被猜忌。
周山象摇头,“皇后果真厉害。”
“你……”
邵鹏看着她,想说你更厉害。
“你看着我作甚?”
周山象恼火的道:“我可不为你当值,想都别想。”
晚上回到自己的地方,邵鹏出去打水。
“邵中官这是沐浴呢?”
“是啊!”
“邵中官每日都沐浴,果然是爱干净。”
住所里,一瓢水从头往下淋去。
哗啦!
“热啊!”
……
时日到了,贾平安告假,被人簇拥着往曲江池去。
“兄长,为何没有胡女?”
李敬业觉得贾平安在歧视外藩就业者。
“她们不懂。”
贾平安的嘴角挂着微笑,就像是便秘,更像是蒙拉丽莎。
到了曲江池……
“郎君。”
杜贺已经带着人布置了许久。
“都准备好了。”
“好多人。”李元婴下意识的甩甩头。
“名妓汇集啊!”尉迟循毓兴奋的道:“长安城中没事的人怕是都来了。”
今日的曲江池里锣鼓喧天,旌旗招展,人山人海……
“见过武阳侯!”
贾平安微笑颔首。
一路打着招呼,贾平安到了核心区。
一条狭窄的水流蜿蜒而过,两岸摆放了许多案几。
“女妓们还没来?”
李元婴大失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