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量。”
昊苍幽幽叹了口气，说道：“虽然这么说对亡者很不敬，但以往荒人死上一人，我们人类需要付出四人五人甚至六七人的代价，似如今，让荒人们的死伤比我们更为惨重，这还是百余年来史无前例的头一次，我们可算是大胜，而且依着方宗主的话，十二主教怕是几近丧失殆尽，他们若想发动攻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是么。”
方正不言。
原来努力做了这一切，本想彻底覆灭元星的威胁……却没想到，不过是将一切重新启回到始点而已。
也许杀了很多的荒人。
但这于战略，于大局完全无益。
昊苍等人又接连赞美了方正几句，似是看出了方正有些魂不守舍，昊苍还当他是为那几十万伤亡的将士们默哀，忍不住心头暗暗感叹，方宗主实力虽强，但到底是个年轻人，还是太过多愁善感了。
但这种感情出现在一名强者身上，反而算是一种优点了。
他很识趣的告别了。
韩坤和凌关等人也都纷纷离开。
“你的房间已经在刚刚的战斗中被毁掉了，今晚去我的房间休息吧。”
流苏主动邀请说道。
此时，她心头困惑之多，同样不下于方正，自然迫不及待想要跟他询问个清楚。
方正点头。
两人回到流苏的房间。
流苏关上房门。
回头，给方正倒了一杯热茶。
方正坐在床边，捧着茶，感受着手心里的温热，幽幽叹道：“幸亏我没有一过来就嚷嚷说荒界已经被我给覆灭了，幸亏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陛下，不然的话，恐怕我这脸真是丢到太平洋去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流苏坐到方正的身边，问道：“我知道你没有撒谎，你既然说荒界已经被覆灭了，荒界肯定就已经被覆灭了，我也有看那个视频，那个视频不是假的……可为什么……”
“恐怕是平行世界吧。”
方正叹道：“你听说过平行世界的理论吗？之前的发展并没有差别，但随着某一个点的不同，就好像同一棵树，向着两个不同的方向分叉，结出了两颗完全不同的果实，但它们本来，其实是完全一样的。”
流苏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说，那个荒界与我们这个荒界虽然是同一个世界，但从你们踏入那个荒界开始，就已经不同了吗？”
“可能，仅仅只是可能。”
方正摇头叹道：“我们没有去过那个荒界，所以无从印证……但有一点是很确定的，那就是荒帝没死，荒殿未毁。”
他顿了顿，自嘲道：“姑且也算是错有错着吧，覆灭了另外一个荒界，得到了荒神圣骨，如果不是这荒神圣骨的话，我们想要打退那二十万荒人大军的侵略，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那么，潜渊的存亡与否，是否能确定呢？”
流苏蓦然间摒住了呼吸，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