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性、软糯糯的女声在两人身边响起。
……
程千帆扭头去看,惊讶出声,“怀珍,你怎么……”
“没想到我也在这里吧。”应怀珍哼了一声,她双手环抱,这使得她的胸脯显得愈发臃肿,“没打扰程先生和这位女士吧。”
程千帆右手摸了摸鼻尖两下,难得的露出一丝尴尬之色。
应怀珍则看向一脸雾水的胡玫鸢,“这位女士,你别被某些男人的花言巧语骗了,他刚才的那番长篇大论都是源自《上海画报》对汤女士的采访报道描述。”
胡玫鸢啊呀一声,十分惊讶的样子,然后羞怒不已,狠狠地瞪了应怀珍一眼,又看了程千帆一眼,一跺脚,扭动腰肢走开了。
“哪里来的狐狸精。”应怀珍小声骂道,她分明看到这个女人走开的时候,看向程千帆的眼眸充满了挑逗和暗示。
“别装了,你知道那是胡玫鸢。”程千帆抚额,叹口气说道。
另外一边,胡玫鸢拿了一杯酒,一扬脖子喝了半杯,盯着程千帆身边的那个女人看,只恨的牙痒痒。
老娘难道不知道小程总说得那番话是《上海画报》对汤女士的采访?
老娘还用得着你提醒?
狐狸精!
……
不远处,将这一幕看个正着的陈专哈哈一笑。
年轻真好。
“胡玫鸢对程千帆有意。”陈专扭头对儿子说道,“明白胡玫鸢为什么一直没有接受你的追求了吧。”
“胡小姐也没有拒绝我。”陈文涛脸色阴沉,说道。
“那是怕得罪你。”陈专冷哼一声,“胡玫鸢选了刚刚结识的程千帆,而无视你多日的追求,很简单——”
他看着自己的儿子,“在上海滩,程千帆能保护她胡玫鸢,而你做不到。”
“我——”陈文涛脸色沉下来,想要辩解说自己是南京维新政府外交部总务司司长,这可比程千帆这个小小的巡捕房副总巡长大多了,按照管辖范围和职务,程千帆也和他没法相提并论。
但是,看着父亲平静的目光,陈文涛沉默了。
“程千帆有靠山,有人,有枪,有路。”陈专冷冷说道,“你除了是我儿子,你还有什么?”
“父亲,我可是您亲子,你何必如此贬低与我。”陈文涛苦笑一声,说道。
陈专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程千帆和胡玫鸢谈笑之时,他就注意到儿子表情不对劲,然后说得那番话更是酸熘熘的、上不了台面,陈专心中大怒,对于陈文涛更是非常不满:
有眼无珠,看不清形势。
一个女人而已,若是能够招揽程千帆成为陈家重要臂力,就是把胡玫鸢剥光了送到他‘小程总’的被窝里也不是不可以!
……
应怀珍看着搂着自己跳舞的程千帆竟然就那么慢悠悠的移动步伐,将两人带到了角落,她掐了程千帆一下子。
“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