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都不断地推进,十数万大军,一个恐怖的数字。
“嬴将,靖夜司传来消息,哀牢国君允年,请求归附大秦!”范增走过来,朝着嬴高将司马师传来的消息禀报。
闻言,嬴高眉头一皱,哀牢王想要归附,这本应该是一件好事,但他总觉得这其中有那一个环节是出了问题的。
这个时代,不管是四方蛮夷亦或者中原,都没有一个怂人,只要是面临着危险,纵然是只有一个人也敢拔剑。
特别是哀牢这种几乎靠着血勇在这穷山恶水中厮杀出一条血路的部落,他们根本不可能在没有经过战争,将他们打疼之前就臣服大秦。
蛮夷之人,畏威而不怀德。
心念急转,嬴高朝着铁鹰与范增等人,道:“铁鹰将司马师找来,这其中只怕是有什么误会与问题!”
“诺。”
一声令下,斥候奔走,大军在此地安营扎寨,火头军开始收拾饭菜。
而幕府之中,范增等人皆是神色凝重的望着嬴高,他们从嬴高的军令与语气中察觉到了这件事的不简单。
这些年来,嬴高的每一次预判都没有失误过,这让范增等人对于嬴高的预判极为的信任。
当嬴高提出疑问之时,他们没有觉得是嬴高多疑了,而是一致认为靖夜司传来的消息出了问题。
“嬴将,这一道消息有问题么?”范增神色肃然,朝着嬴高,道:“难道哀牢王的臣服只是一种障眼法,想要谋算我等?”
喝了一口凉茶,嬴高望着地图上面积不断,却很重要的哀牢,然后目光落在范增等人的脸上,道。
“当初我们在巴蜀之南,也就是当下的夏州之时,本将率领大军进攻邛都,甚至于将邛都网王城屠戮一空。”
“但是,在本将如此凶威赫赫之际,当时的且兰王依旧是斩杀我大秦使者,悍然朝本将发难。”
“随后本将推平且兰,毁了且兰的宗庙传承,灭了且兰王族一脉,如此手段,依旧是没有让夜郎王等人臣服。”
“反而让他们联合起来,反抗本将!”
“在巴蜀之南诸国距离如此之近,我大秦锐士的杀伐,我大秦的赫赫威名都镇压不了这些弹丸小国。”
“更何况是哀牢这样更蛮夷的地方!”
说到这里,嬴高目光重新落在地图之上,语气低沉,道:“这里与中原的联系近乎于没有,相当于断绝交通,他们对于大秦的强大与否,根本没有半点概念。”
“也许在哀牢王看来,我大秦还没有他的哀牢大,在这样的情况下,哀牢王不可能臣服我大秦。”
“这根本不符合政治常态,也不符合战争常态,军师对于此,有何看法?”
闻言,范增目光也落在哀牢之上,眼中满是复杂,他承认嬴高心中的担忧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嬴将这些蛮夷,向来都是畏威而不怀德,我大秦想要将这里占地的占领,属下认为还是要以杀戮来开路。”
这一刻,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