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自己的事情很无奈,也很不理解。
“应该是我让他看到了另一种生活的方式吧。我对领地的管理方式和您的帝国不太一样,具体谁好谁坏我也分不清。陛下愿意和我聊一聊如何管理一个庞大帝国的经验吗?在这方面您是我的老师。”说到这里,洪涛觉得有必要和这位手腕强硬的皇帝学一学管理国家的技术了。大宋那一套他基本搞明白了,欧洲的方式他还不太清楚。多听听说不定就有可以借鉴到金河湾的方法。以后金河湾体系肯定会越来越大,搞不好驻外的总督满天飞,还靠目前这种大锅饭的方式肯定不成,但是改成哪种、如何改变就是个大问题了。
弗雷德里希二世对管理国家有什么秘诀吗?反正洪涛是没听出来,这个皇帝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和那些王侯贵族们博弈,在自己处于弱势时适当的降低税收取悦他们,在自己处于优势时再把税收提高起来。这些能伸能缩的本事是他从小就在西西里街头学到的,并不是可以言传身教的知识,而是生活的阅历和经验。
此时的欧洲和大宋完全不是一种状态,他们的人民多了一层宗教约束,还是很强力的约束,所以尽管剥削得比较严重,但并不用担心农民起义啥的,只要小心的维系好与领主们之间的关系,皇帝就基本完成任务了。更多的事情做为一个国王或者一个皇帝根本管不了,想管也不成,因为皇权并到不了普通百姓这一层。在老百姓眼里,皇帝或者国王只是一种象征性的东西,真正要直面百姓的是骑士、教士和各级领主,皇帝和他们的生活关系并不大。
在与弗雷德里希二世的详谈里,洪涛对十三世纪欧洲地区的国家有了一个比较清楚的认识。这时候的欧洲都是农业国,大部分人都住在农村,真正意义上的城市并不多。而且住在城里的普通人并不值得人们尊敬,因为他们创造不出来什么价值,连教会都把城里人当做一种寄生虫。
这种偏见是有理论来源的,在十一世纪左右,教会提出一种理想的社会组织结构,它把世界上的所有人分成了三种。一种叫做祈祷的人,这种人用祷词来泽被众生,也就是教士和主教、教皇们。一种叫做战斗的人,他们用军事力量保护所有人,很明显是指的骑士阶层。还有一种人叫做劳动的人,他们用辛勤的汗水维系所有人的生存,这就是农民了。这个年代还没有工人的概念,在城里住着的人既不能种地又不能放羊,只是从事一些手工业和服务业,显然不是这三种人里的任何一种,所以不符合教会的理念,必须被歧视。
十三世纪的农村构成方式分为三种,村庄、采邑和教区,不管在北欧、西欧合适南欧都差不多。
村庄,一般是由一群自由民和佃农自发组成的。自由民有自己的土地,不需要付租金,只要交够教会的什一税就可以自给自足。佃农则没有自己的土地,他们通常都是租种贵族的土地,交完什一税还得交地租。
采邑,贵族和佃农组成的基础社会模块,可大可小,主要看这个贵族拥有多大的领地。采邑有的时候可能包括好几个村庄,有时候就是一个小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