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了。假如你能再给我一瓶香水,我保证可以培养出更年轻、手更稳的人来!”眼看着床上这位又不成了,弗雷德里希二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放弃了继续努力,和洪涛呲牙一乐,就像个刚吃完人的恶鬼。
“那就别试了,你那些公侯们也差不多来齐了,还是先去干正事吧,把你的国家稳定住,以后还有机会做试验。给,这是最后一瓶,省着点用,什么时候你把教皇和威尼斯人说服了,这个东西才能再出现,加油吧。”洪涛的脸上、身上很干净,因为他带着手套举着一块玻璃挡在自己身前,非常注意不和病人的体液和血液接触。谁知道他们身上还有什么病菌没有,白求恩先生的医疗事故坚决不能在自己身上重演。
“唉,如果没有这些烦心事该多好,我可以造很多医院、教很多学生、救很多快要死的人,难道这不比当皇帝伟大?可是当皇帝,我却要杀死很多人,以前要杀,以后还要杀,这是我的错吗?”一提起教皇和威尼斯人,弗雷德里希二世立马又开始变身,吓得洪涛赶紧后退了两步,生怕被他手中那把刮胡刀伤到。
“这不全是你的错,但你有能力去改变。现在你努力的还不够,因为你是个好学者,却不是个好皇帝。赶紧走吧,我可不想再钻在这个地洞里当老鼠了,它会让我生病的。”洪涛一边说一边走向了楼梯,在这个遍地是血水、满屋子都是血肉味道的地洞里待时间长了,他怕通过呼吸也会感染上疾病。
意大利半岛上这些受控于皇帝的公侯们对弗雷德里希二世提出的和谈建议非常非常支持,几乎就没有反对的。这些人虽然世代忠于弗雷德里希皇族,但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愿意和皇族一起倒霉。打仗没关系,只要有利益大家就一起上,输赢都无所谓。但是和教皇国公然翻脸,一点利益都没有啊,顺带着还和威尼斯人对立了,这是图啥?现在皇帝突然想通了,他们自然是万分欣慰,同时也觉得半岛的和平有希望了,帝国有希望了。
大家都觉得有希望,下面的事情就好办了。有了这些人和他们的关系网,和谈的意愿很快就会传到威尼斯人和教皇耳朵里,洪涛坚信只要不是疯子,就会有人对这些建议感兴趣。只要能开始谈判,就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最终的结果无非是谁多一口、谁少一口,不可能这边撑死,另一边饿死。因为现在双方谁也没有一口吞下对方的实力,与其拼个两败俱伤,不如各自拿走各自应得的利益,以后再接着过招儿。
事实上也和洪涛判断的一致,最先响应和谈号召的就是喊得最欢实、反对弗雷德里希二世最坚定的威尼斯人。他们的特使在洪涛离开那不勒斯之前两天就到了,按照路程算,这些奸商们只商量了很短时间就做出了积极的回应,由此可见他们对白糖和朗姆酒的专销权是多么看重。
这也难怪,白糖一直都是欧洲上流社会的必需品,谁的城堡里开宴会,要是没有甜食多丢人啊。在江竹意到来之后,欧洲贵族圈子里已经习惯了这里来自东方的奢侈生活,丝绸、宝石、金银、毛皮、美酒、甜品一样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