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儿?你太小看我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海战只是个开始,更残酷的战斗还在后面呢。这个残酷是特指你的那些远亲们,你最好现在开始就为他们祈祷吧。”很多年没有打过这么痛快的海战了,是个男人就喜欢这种枪来炮往的情节,前提是自己要比较安全,洪涛也不例外。他这次来就没打算轻易收手,更不能再给任何人很快死灰复燃的机会,必须彻底消除这个隐患,否则运河挖好了,自己也不能放心回去。
“你还要做什么?”卡尔真不知道洪涛这次来,除了在大海上教训教训这些过于自信的家伙之外,还有其它什么打算。
“我还得做三件事儿!第一,把这些船堵在港口里都烧掉,把船上的水手、港口里的修理工人和懂得造船的人全抓走或者杀死,绝了他们再来一次的念想,至少短期内不允许再出现第二个佛兰德斯汉萨;第二,我要去哥本哈根、吕贝克、里加那边转一圈,烧了他们的造船厂,杀光抓光他们的工匠;最后,我还得多抓一些公爵伯爵什么的。你知道,我就是当海盗抓奴隶出身,这次来的军费我不能自己出吧?你肯定也不打算支付这笔费用,打了胜仗还亏本我能答应?舟车劳动跑这么远的路,赚少了我能干吗?不把他们的家底全掏出来,我就让这里的每座港口里都吊着一个贵族的尸体,我就不信杀不光他们!”洪涛不光是碎嘴子,还是个人来疯,你越不让他干什么,他就越想干。卡尔这种略有吃里扒外嫌疑的表现,刺激到了洪涛的神经。他原本只打算执行前两条的,现在特意又为卡尔加上了第三条。
“假如你对大宋也能这么公平,金河和伊一他们也就不会起来反对你了!”自知拦不住这个疯子,卡尔很不甘心,想了半天,好像洪涛只有一个弱点是可以攻击的,那就是金河帝国目前已经不再执行他的理念,更像反叛。
“想拿我儿子恶心我?看你这点出息!金河他们的做法没有错,从国家角度来讲,他已经超越了他的父亲,我很欣慰啊!谁不想看着自己的儿子比自己强呢?至于说对大宋的态度,那是我个人的问题。如果你想看着我对大宋或者金河国人大打出手,不如跟我一起回去吧,省得你老心里不平衡。”可惜卡尔的这一招没见效,洪涛不光不生气,还把洪金河夸赞了一番,一通歪理说得卡尔哑口无言。
到了后半夜,海面上基本平静了下来,一方面是佛兰德斯汉萨的舰队已经没有队形了,有快有慢分散的面积太大。一方面也是他们的船只数量急剧减少,没有了密度,大部分船只都熄灭了桅杆灯,让洪涛的舰队很难找到合适的目标攻击。
既然找不到目标,又不想冒险过于靠近,洪涛干脆带着舰队返航了,去和自己的补给船汇合,让紧张劳累了一整天的水手们休息休息,明天还有更艰苦的战斗等着他们。
“我必须抓到这个人!如果他不投降那就弄死,不能留给别人!”第二天太阳刚从地平线上升起,洪涛带着他的远征舰队又返回到了莱茵河口。眼前的情景让他恨得咬牙切齿,同时也对敌人的指挥官佩服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