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眼中布满了不可置信:“母后!您还不懂月儿的意思吗?!他是否是霍家长子与我而言根本无所谓!哪怕他只是一个庶人,我宋希月今生唯一的夫君,也只会是他!”
“月儿!”姜皇后蹙起眉。
“你从前胡闹便也罢了!如今怎还不明白父皇母后的苦心?!他若是我晋南庶人母后又怎会如此不明事理?!而是他身后牵涉邢北,还有西域,如今晋南邢北开战,多少百姓因此流连失所,你身为公主,怎能如此任性?!”
宋希月看着姜皇后,倔强的掉眼泪。
乾元帝看着这一幕,心情也颇为复杂:“好了,月儿先回府好好休息休息,你放心,父皇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然后又劝姜皇后道:“你也少说两句,女儿心里已经够难受了。”
宋希月擦了擦泪,不发一言,只沉默着行了礼便转身就走,云雀和冰夏连忙跟上。
姜皇后又气又难过:“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早知如此,留她在我身边一辈子也好。”
乾元帝安慰:“说什么气话,女儿心中有喜欢的人,你是母亲,怎能拦着?”
姜皇后气咻咻的看向他:“我何时拦着了?!你以为我得知了霍斐渊的身世就不可惜?庶人?我倒宁愿他是晋南一个普通的庶人。”
“好了,此事情况到底如何朕还要去查查,只听霍家一面之词,为时尚早。”
姜皇后擦了擦眼泪,不说话了。
回府的马车上,云雀和冰夏看着泪流满面的宋希月目光担忧,却又不敢多嘴一句。
“你们也同母后的想法一致吗?”宋希月声音有些哑的问道。
冰夏连忙摇头:“奴婢不信霍家那起子人说的话,就算是真的,奴婢也觉得驸马爷是极好的。”
云雀也缓慢而坚定的道:“奴婢认为,驸马爷是世间难得的好儿郎,也是百姓们的英雄。”
宋希月心里好受了一点儿,别过了脸,看向马车外。
如今街上禁军和玄铁兵频频出动维护秩序,只因战事和瘟疫,老百姓们人心惶惶,街上甚至偶尔会出现骚动。
今日宋希月心情极为不佳,她站在将军府大门口,对云雀和冰夏道:“你们先回,我想一个人去竹林静静。”
竹林里有霍斐渊为她盖的小屋。
“是。”
云雀和冰夏有些担忧的看着宋希月进了竹林,虽没有跟上去,却还是让孟锦暗中保护。
宋希月到了竹楼,寻到两人曾经偎依着的软榻上。
塌上有他残留的气味,不过因为隔了好几日,味道已经非常淡了。
宋希月就这样抱着软塌上的褥子和枕头,略有些委屈的睡了过去。
墨黑的夜色笼罩在西域边疆的一栋暗楼之中,阁楼之上,霍斐渊的身影静静的在一排书架面前屹立,月光拉长了他的身影,却瞧不清他的表情。
门开了,是夜安。
夜安跪地禀报:“今日霍侯爷已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