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兄弟估计就没机会见到陛下了。”吴军头从地上站了起来,把他这两年的遭遇简单的说了一番。越说越委屈,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
“你是不是带头反对帝国向南宋派兵了?”洪涛大概知道这个吴军头犯了什么罪,他没准和麦提尼一样,反对帝国的军事部署。毕竟他和他那一群水师兄弟都是南宋人,很多亲属还在南宋生活,肯定不愿意两国打仗。但这种话麦提尼一个帝国总督说了都得丢官,他一个小小的驻守舰队舰长,根本没这个资格说。而且军队不是政府,军队有自己的一套法律,没有什么民煮原则,命令就是一切,不允许反对,更不能对抗。
“陛下,我们冤枉啊!小人只是不愿意参加对大宋的战斗,希望留在开普敦港。我知道我们阻止不了帝国的政策,但是总不能让我们兄弟开着战舰去打自己的亲属邻居吧!”吴用听了洪涛的话,又噗通一下跪倒,仰起一张满是皱纹和泪水的脸。
“起来吧……你既入了皇家海军,就得遵守海军的规则,让你打谁就得打谁,哪怕对面是你亲爹,也得开炮。这就是军队,这就是战争。别怪帝国政府,也别怪泊总督……这件事儿谁也不能怪。不光是你,帝国里还有很多大宋移民,他们心里估计也不愿意和大宋开战。但这是帝国的国策,谁让大宋朝廷是废物呢,就算帝国不惦记它,早晚别人也会惦记的。”洪涛伸手把吴军头从地上拉了起来,在这个问题上,自己无法指责金河帝国有任何过错。从法律角度上讲,吴军头他们也确实有罪,不冤枉。
“陛下能不能救救大宋……帝国政府也得听陛下的……能不能只打朝廷,别打老百姓?我愿意带着我的兄弟给帝国海军开路,沿江冲进临安城!”吴军头还不死心,他常年待在开普敦,对金河帝国内部的变化还不太了解,以为洪涛即使退位了,也还是当年那个说一不二的帝国皇帝。
“吴舰长,别难为陛下了,陛下也得遵守帝国法律,这是帝国政府的决定,你难道想让陛下去和新皇帝吵架!还是去忙你的吧,事不可为就不要强求,这样对你和你那群兄弟没有好处。以后你把大家的家眷都接过来,就跟着我爹吧。在哪儿不是活着,一个地方过不痛快,咱有船,咱去别的地方。”罗美洲比吴军头明白多了,这个问题洪涛无法回答,与其让自己老丈人为难,还不如尽早结束这番对话。
“吴舰长,你回来,我记得你家是嘉兴军的吧?”看着吴用转头离开,洪涛突然又叫住了他。
“小人和大部分兄弟都是嘉兴军出身……”吴军头被问愣了,这怎么又唠上家常了?
“你们对钱塘江是不是特别熟悉?它的每个涨潮落潮,每个浅滩、每个季节的水情。”洪涛没理睬罗美洲和洪鲵的不解,接着问。
“……是,小人们从小就在江边长大,跟着父兄在江上打渔运货,闭着眼都知道走到哪儿了。”吴军头连眼泪都不掉了,他摸不清这个老皇帝到底要问什么。
“那临安城呢?临安城你们熟悉吗?”洪涛开始摸下巴上的胡子了,这是他大脑在高速运转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