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王宪的人一大半都找理由贬斥了。其他曾经和王宪有过交集的人心有戚戚。
幸而晏烈并非是昏君,他就事论事,并未牵连。
这一日的早朝虽然没有卫嵘在,但朝臣们的日子依旧不好过,下朝之后依旧是战战兢兢。
卫嵘在齐王府中的日子倒是很好过,宝芸没有事了,还多了一个孩子,他的人生已经圆满了。
宝芸逗弄着怀中的孩子,看到卫嵘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嘴角不由浮出了一个笑容,道:“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她现在蓬头垢面的,在卫嵘的面前可是一点信心都没有。
卫嵘走到了床边,看着宝芸怀中的孩子,轻声道:“直到现在我都觉得这像是一场梦,会不会梦醒了,你和孩子都不见了。”
他这么一说,宝芸唇角的笑容也淡了,看着他道:“我也觉得像是梦。”
他们原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却忽然一切都好了起来,好到他们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闻言卫嵘反而笑了起来:“是梦就是梦吧,那也是我们一起做的梦。”
宝芸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遂也笑了起来,道:“你说的对,是我们一起做的梦。”
说到这里,宝芸想到了之前郑殷殷的事情,问道:“可知道了殷殷是怎么被盛琅月抓住的?”
她觉得以之前的局势,郑家的人不应该这么不防备,而郑殷殷也不是这么不小心的人,她总觉得这件事并不简单。
“我问过郑殷殷了,说是她拿到了你的字条,上面写着你有事想要和她商议,所以她就从府中出来了。”
卫嵘说完之后和宝芸对视了一眼,他们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默契。
“王宪。”两人异口同声道。
之前这样的手段王宪就用过一次,而且那天晚上盛琅月也的确是去过王府。
“听闻今天王宪称病没有去上朝。”卫嵘道。
“这倒是不奇怪,之前他以为你被父皇厌弃,所以才会趾高气扬的将自己的势力毫无保留的暴露了。现在真相大白,他应该知道这只是一个局,想来他对自己的结局也心里有数了。”宝芸道。
“若不是他的尾巴露出来的太早,我还真的没有信心能察觉到他的野心。或许他的手段再狠一点,能再沉得住气一点,谁胜谁负还真说不一定。”说起来卫嵘也是觉得唏嘘,或许这都是命,命里没有的,再强求都是没有用的。
“所以如今我们也没有必要赶尽杀绝。”宝芸接着道。
卫嵘听到她这样说,眼中含着笑意,道:“你说了那么多,这句才是重点吧。”
宝芸对卫嵘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在我昏迷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了另一个声音,我有一种感觉,若是我将盛家赶尽杀绝,这次或许也醒不过来了。”
卫嵘听懂了她的意思,微微一笑,“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是预想中的答案,但还是让宝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