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传来一些动静,只听宋居寒喊道:“何故。”
何故应了一声,上了楼。
宋居寒刚洗过澡,只穿着一条睡裤,正在穿上衣,赤--裸的上半身有着最健硕漂亮的肌肉,他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好身材,这样的身材非常适合上镜,而现实中看,更是如画中人。
宋居寒抓着他的肩膀,戳了戳他眉角上包的纱布:“怎么样了?”
“没事儿,已经不疼了。”宋居寒不说,何故都快忘了。
“你这也算工伤了,想要点什么奖赏?”
何故搂着他的腰,笑着说:“亲我一下就好了。”
宋居寒低头亲了他一口:“机会难得,再问你最后一次,想要点什么奖赏?”
何故没想到他是认真的,这样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毫不迟疑地说:“陪我过生日?”他其实从来没在意过生日,自从他妈走之后,他也没过过生日,但他需要一个名头。
“可以,什么时候?”
“下个月的任何一天。”他知道宋居寒很忙,不可能为了陪他过生日支付几十万上百万的违约金去调档期。
宋居寒笑着亲了亲他的侧颊:“就喜欢你这点,懂事。”
何故干笑。懂事这两个字通常运用在长辈对晚辈、上司对下属、男性对女性,当然还有一种情况,就是金主对床伴,这两个字让他倍感难受,但他也没表现出什么,只是拍了拍宋居寒的脸:“下来吃饭吧。”
何故的手艺还不错,虽然只会做些家常菜,而且卖相都很普通,但味道很好。宋居寒吃了两碗粥,昨晚上那一肚子酒加宵夜带给他的反胃感消散了不少。
吃完饭,何故给他找了两粒解酒的药:“你昨天怎么突然喝酒?”
宋居寒咕咚咕咚地顺着水送下药,然后舒爽地吁出一口气:“新歌改了十多遍,终于改到满意了,心情好。”
“恭喜,可以让我听听吗?”
“你找小松要。”宋居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咧嘴笑了起来,那发自内心的纯粹的喜悦,让他看上去竟有几分稚气,依旧是好看得不得了。
只有音乐能让宋居寒露出这样的笑容。
何故也跟着笑了起来。喜欢一个人最大的好处,便是在相处中这一点一滴的收获。也许对于宋居寒来说稀松平常的言行、举止,在何故眼里都能幻化出数不清的意义和价值。宋居寒的一个笑容可以瞬间点亮他的人生,一句话可以让他反复琢磨,直至掰碎了、嚼透了,企图从中挑出一点点暧昧,无论成功与否,都足够让他在一段时间里,感觉人生如此地充盈与美好。
那些因为想着宋居寒而感到欣喜或心酸的日日夜夜,在疼痛之余还伴随着自虐般的甜蜜。
他常常告诉自己,求而不得并不是最痛苦的,求无可求才是。
他何其幸运,至少还能喜欢一个人,否则像他这样一个对什么都缺乏兴趣的人,该喜欢点什么,才能让自己觉得没有白在这世上走一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