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你入宫了。你入宫了,却依然这么想,是同时辜负君上和你自己。”
“月姐姐说得对。终归我如今心结已了,对君上,我会尽力。”
淳月眉心一动,面色不改,依旧和声细语:“尽力,是什么意思?”
“月姐姐,我需要时间。”
“我明白。晚苓,你和君上自幼便在一处,是这后宫中其他人比不了的情谊。淳风总会出嫁,我唯一能托付的只有你。你要护着他。”
纪晚苓点头,“姐姐放心。”
“说起来,你和珮夫人有往来吗?”
纪晚苓思忖片刻,“有过几次。”
“你觉得如何?”
她想起顾星朗嘱托,终没说出此次治病的事来,“无事发生,晚苓只能凭直觉。她不太像是来为崟君做事。看起来,亦未存坏心。”
“我出嫁前不了解蓬溪山,亦不了解惢姬大人,这几年偶尔听父亲和你哥哥论事,才有些认知。我总想着,这么厉害的人物,如果无所求,为何来祁宫?总不能真只是为嫁君上。”
纪晚苓笑道:“为何不能?这天底下一等一的美人们,有几个不想嫁他?”
淳月亦笑,“你既知道,还不赶紧上他身边站着去。如今后宫里这几位,可个个不比你差。”
“月姐姐说得是,何止不比我差,根本比我好。此次天长节夜宴,或能边奏乐边起舞,或能边起舞边吟诗,还有奔星落雨这样的奇景。我那幅画了一个月的山河图,立时便逊了色。”
顾淳月也记起当日情形,颇感慨,“这瑾夫人和珍夫人确实下了功夫,至于珮夫人,奔星落雨虽是奇景,却并不是她花力气筹备。说到底不过因为会观星,凑巧而已。”
纪晚苓忆起她入宫前三个月的肤色与疤痕,不知何故,如今想来总觉得像故意为之,再加上她明确说过是来借东西。“她应该并无争宠之心。”
“不求其他,亦不求宠,才更值得留意。不过说起来,我与她们往来甚少,但,”顾淳月稍顿,“不论旁的,单论人本身,珮夫人才学出众,出尘脱俗,倒像是君上会喜欢的。”
完全只是基于对一个人经年了解而生出的,直觉。
也完全是随口一说。
纪晚苓却神色微变,认真看着淳月道:“月姐姐也这么觉得?”
轮到顾淳月神色微变。
两人对视片刻,淳月一笑:“不过是闲来胡说,哪有谁应该会喜欢谁的道理?君上钟情你多年,你便是他最喜欢的。”
纪晚苓微笑,低头饮一口汤,“月姐姐与我同君上一起长大,可谓是如今世上最了解他的人。你我都有这种感觉,便不能算胡说了。”
“你啊,总是想得太多。多思伤身。”
纪晚苓笑笑,转而道:“上次回府匆忙,光顾着与父亲叙话,也没多陪伴母亲,只略说了几句。母亲最近为纪齐的婚事,似乎很是发愁。”
淳月直摇头,“骠骑将军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