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要清后宫,算计你出宫,立人人不支持的珮夫人为后,”她稍顿,声量愈低,
“不打压这些个大族,怎么平息反对。”
当然不是这个逻辑。但纪晚苓这颗爱家爱国的子入了局,今夜又堪破了她身份,岂有不用之理?
纪晚苓又盯她半晌。“君上不会为一己之私不分青红皂白打压士族。你此刻所言若为真,那么温家,本就有疑。”
竞庭歌眨了眨眼,不知失望还是欣慰。“无怪阮雪音出现之前,顾星朗只将你瞧进了眼。有脑子,不好骗。”
“潜入信王府内院又为何故?”
“刚说你脑子灵。”竞庭歌轻嗤,“士族与皇族相制,所以你家、柴家、薛家皆在霁都,麓州、鹤州、临金、颖城等亲王宗室所在大城,也都有望族扎根。若非信王府也可疑,你的君上为何出手?”
总算厘清了“狗咬狗”三字。纪晚苓脸颊明显绷起来。“肚子呢,装的?”
竞庭歌闻言便抬手护,“自然真。为了行事我还装孕?”
于你而言装孕算什么。纪晚苓不说,继续问:“既有了上官宴的骨肉,怕是不打算回蔚国了?”
竞庭歌但笑不语。
“刚说要我帮你们。怎么帮。”
“上官宴愿娶温抒。我钓了信王家的庶女等着她咬饵。你接下来七日依旧吃睡在温府、授课在书院,还不能帮着取证谋逆之嫌?”
纪晚苓面庞更紧。“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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