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这世上许多骂女人的词其实是女人造出来的。此称格局。男人们据此认为女人们格局小、眼界低,做不成大事。我很认同。”
段惜润静静看着她。
“不要把时间精力花在这些事上。”竞庭歌道,“将目光放远,与男子们看一样的地平线,哪怕你们学有所成而依然选择相夫教子,至少,你们看得见与夫君一样的地平线。此为可以更改之局限,此为真正平等。上学念书,是予你们获取这种平等的机会。让你们在不愿相夫教子时,还有旁的出路。”
许是做了母亲吧。她这般说,心里想。阿岩会是阮雪音教,总算叫人欣慰。“君上就是女子,会予你们旁的出路。”便望段惜润,“是吧。”
“道阻且长。”段惜润轻声,对孩子们微笑,“但咱们要各自努力,以期相会。”
出书院两人都没说话。马车停在巷口,巷子另一头远接青碧的凤勉江。
她们并行往江边,见有人正放神灯。神灯圆鼓鼓越飘越高,汇入云层如巨大的星。
“若无珮姐姐在宁安设学堂教女孩们医术,以及回霁都后浩浩汤汤开女课,我不会有此胆量颁此前无古人之政令。”
若无阮雪音,你都不会坐上这位置,青川不会出现女君。此为一切或将改变的开始。竞庭歌刹那怔忡,忽有些怀疑阮雪音是否也为了她。“你又进了一步。宁安的女孩们在学医术,祁国的女课少涉经纶,而你开的学堂,已经在教经史子集。”
“自然要进步。”前进自效仿始,但重复无法带来革新,须步步推进,这是顾星朗教的。“可风气尚不成,距离这些女孩们学成也须至少十载光阴。我现在担心,熬不过十载,我便要坐不稳这君位,一切重回原点。从宗室到朝堂,对此令不满者甚众。”
“所以君上要与庭歌协作,力保段氏基业;如有可能,再扩此国疆土、兴盛此国国力。民心、臣意,还是要拿功绩说话。”
白国只与大祁接壤。要扩疆土,必须北进。
段惜润不言。
“天下理想。”竞庭歌望着如星的神灯有些游离,“有时候我也迷惑,怎样实现是最好。”她心下忽动,收视线回身向段惜润,
“听闻白国神灯千万,百鸟朝凤筝一骑绝尘。难得来,君上可否容庭歌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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