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求娶?”
同路几日其实不寻常,但他拒绝深想,
“此人万花丛中过,女人一堆夜夜换,连我都有听闻,你莫被他衣冠楚楚蜜语甜言给骗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竞庭歌原不想接话以免他乱翻醋缸大白天生事,闻得最后一句颇觉刮目,点头道:“君上至理忠告,臣受教,必铭记于心。”
慕容峋方反应砸了自己的脚,“我是例外的。我不善言辞你一向知道。”
如今也自顾星朗那里出师了。竞庭歌懒与他废话周旋,有打情骂俏之嫌,正身势道:“就要动身去扶峰城,来回好些天耽搁,君上这两日该紧着政务,休在这里误了事。”便一拜,
“恭送君上。”
扶峰城距苍梧不过百里,马车行进不歇停,半日可达。而扶峰北部已入草原,百年霍家便伫在这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接天绿野间。
四月初,草繁而不盛,棕马黑牛雪白的羊羔子,零星成群缀青碧湛蓝相连的幕布上。为出苍梧时低调,竞庭歌一路乘车,终至人烟显著少的旷地,掀帘之瞬已觉心胸阔。
她一跃而下,待要请旨借马,不远处飒露紫上的慕容峋已经抬手示意,须臾便见另一匹飒露紫雄赳赳迈入视野。
当然便是她那匹,明朗天光下毛色尤显得亮,幽紫暗泽,貌美无双。
“带来了?”她惊喜,再一跃而上俯首贴马鬃,厮磨亲昵。
“好容易来一回乌茵盖,不让骑马岂非不近人情?”慕容峋踱马过来,望天地高远也觉通体舒泰。
“不是好容易一回,是一回都没来过!”竞庭歌直起身,忽两腿一夹,马儿应声奔出。
茫茫草原青接碧,暗紫良驹上烟紫渺渺的少女,踢踏飞驰实为一幅画中景。慕容峋心里高兴,策马追,总算持平,劲风中放声:
“从前问你要不要来,你醉心谋局几番推脱,唯一那回游北地察民情,还为尽量多去些地方而只走马观花!怪谁?”
“谁也不怪!今也不晚!”竞庭歌心绪佳,不与他辩,“能随意跑吗?一整个乌茵盖都霍氏驻守着,可有禁制?”
分明碧绿的野,偏要叫“乌茵”。她心知该非字面解,仍觉应有个更敞亮名字。
“御驾至,哪有禁制?我说哪里不能去,哪里就是禁制!”风声烈便不怕人声大,两人都喊话,越喊越高兴。
“武夫莽勇,说的就是你!谜样自信,说的也是你!”
慕容峋哈哈大笑:“多得歌儿倾力相佐,予我此刻碧野蓝天!”
竞庭歌再忘形也被这声称谓唬得心虚,左右一望确认无人跟,方道:“臣当再接再厉,君上也要与臣戮力同心!”旋即低声量,
“此朝祁蔚各得亡崟公主为后,祁国空置后宫,蔚宫的美人们也都要么身家清白要么家破人亡,外戚包袱算是抖落了。但霍氏这如今的高门曾经的外戚,却须深交重用同时防。”更况还有纪桓警示。
慕容峋是个达观心大的,闻言待要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