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冷的天守在窗边发什么呆?窗户还开这么大。”
阮雪音了然。此鸟性灵,方才该是先于她听到了动静。
早不来晚不来,紧要关头,鸟都被你吓走了。
遂望一望漆黑夜空,星子倒比寻常冬夜多些,但全无翅影。话没说完,自然还会回来,却不知躲的地方是否安全。刚出了事,她心有余悸,又一时无法,只讪讪关窗转回身,忧色还蹙在眉间。
“怎么了?”顾星朗过去,抬手摁一摁她纠结眉心,“你何时也学会这般蹙眉了。”
她平常也蹙眉,但都是一瞬,且轻,从来不会如此紧凑而长久地定住。
“没什么。”她答,牵出半缕淡笑。
“我有没有说过,你这个人,很不会撒谎。”他凝神在她脸上,认真分辨,“是粉羽流金鸟?”
阮雪音蓦然抬眼看他。
这人究竟什么脑子?
看来是了。顾星朗挑眉,“它怎么了?”
粉羽流金鸟穿行云间,因为飞得太高,从来不会受人为伤害。他又想一瞬,“跟其他鸟打架了?”
这么大个子,谁打得过它?打不过不会跑么?这么快速度,谁又飞得过它?顾星朗暗忖,莫名其妙。
阮雪音扑哧笑出来,“它们温和得很,才不会跟人打架。”
“它们?”他加重了那个“们”字。
连顾星朗都认为粉羽流金鸟只有一只。
也是。
世人偶尔见它们,从来都是孑然独行,又形貌独特整个大陆罕见,自然便以为是同一只。陆现此计,不算愚蠢,更该说是运气不佳。
她考虑片刻,索性将粉羽流金鸟的状况解释了,又把方才所得消息向他说了个大概。
“她既选了这条路,就该有心理准备。女子想要入仕理政,在我们生活的这个时间,本就不为世人接受,更不为朝堂上那些男人所容。慕容峋能让她上殿论事,给她谋士之名还护她在蔚宫,已经是冒了天下之大不韪。青川三百年,没有国君做过这种事。”
顾星朗神色淡淡,抬步至窗边坐下,“过来。”
阮雪音依言过去,走了两步生出警惕,略一顿便要转方向往他对面那方坐榻去。
“不拉你。”他道,“过来坐我旁边。”
隔着一张棋桌有两方坐榻,为何要两个人挤一处?她不应,立在原地想辙。
“快点。不然我动手了。”身侧空位已经让出来,他用眼神示意。
此人之无赖简直登峰造极。
她无法,只得过去紧挨了他坐下。顾星朗甚觉满意,继续道:“当然了,蔚国这一朝情形也特殊。此次陆现所为,究竟是站在士大夫立场上反对女子参政,还是慕容嶙心有不甘依然想争这君位,先用一整套算计将竞庭歌强行逐出战局,”他一顿,似在判断,突然轻笑,
“不好说,我觉得两者都有。有趣就有趣在,他们已经选了在含章殿当众出手,却不下杀手。以慕容嶙和陆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