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献曲,连我都得沾他的光。”
“他倒是对晚字情有独钟。”阮雪音随口道,开始纠结是否要会一会这几名巾帼。
上官宴却被此一句随口逗得直想笑:“有言在先啊,诗扶和晓山都只是陪酒,晚晚就更不用说了,清倌人,止步于弹琴献曲。他没碰过这里头的人,反正我没见他碰过,你别回去兴师问罪闹得他提剑来砍我。”
哪有这功夫。阮雪音一心盘算,不确定是否要在这节骨眼上打草惊蛇。
“话说他为何急要你回去?还发国书这般阵仗。”见她出神,上官宴再道。
“不说了么,淳风大婚在即,我不能不到。”
“真的?”
阮雪音也不确定顾星朗是否因猜到了阮仲的事所以不想她再留,终归粉羽流金鸟去了还没回。
“我先走了。”
“最欢楼不探了?”
“他老跟这三位往来,你能看见,所有人能看见,说明她们什么都不知道。剩下那么多姑娘,还有鸨母和杂工,我没时间一个个找。他在锁宁城的网罗,我还是不碰为好。”
“那怎么救竞庭歌?”
“不救了。本来就不关我事。”阮雪音起身,低头又问:
“上官相国哪边的?”
当今蔚君还是肃王慕容嶙。
“我怎么知道?”上官宴黑脸。
“我觉得他是肃王这边的。当年四王夺嫡他最后关头倒戈,难说不是中了竞庭歌什么阴招。如今肃王东山再起,他们这些朝中重臣又一向看不得女子为政,借此机会重推肃王、将竞庭歌赶出时局,机会大好。”
上官宴扬眸看她半晌,忽笑:“你在激我跟老头子反着干,去救竞庭歌?阮雪音,你哪边的?你此刻救竞庭歌,便是帮慕容峋解困,你确定那小子希望事态这般发展?”
不确定。所有可能的走向她已经全数脑中过了,梦里都在过,但捞竞庭歌出来是一件独立的事。
她终于明白顾星朗那句只要她来,对他而言就是问题。
原来有一些人和事独立于任何所谓的大局之外。当这类人或事发生问题,全局让位于它们。
全局于她而言,此刻就让位于竞庭歌生死。
寒夜月光下慕容嶙的表情和竞庭歌在她眼前被带走的画面过分清晰,坐以待毙意味着那丫头最终被刀架着脖子换王朝更替。
无论怎么更替,她都应该会死。蔚国除了慕容峋,没人会护她,而她已经落到了慕容嶙手里。
她相信慕容嶙不是言而有信之人。成与不成,他最后都会杀她。
那她就得在刀架脖子之前,慕容峋表态之前,把竞庭歌捞出来。
“真的假的?”
“国书都发了,还能有假?”
却听得门外两名男子经过交谈声。只是低语,但屋内二人对外间响动敏感,当即噤了声听下文。
“还有这种事。”其中一人道,声音渐远,“以为那肃王已经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