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容嶙耸了耸眉,复向慕容峋,“你这用左手的习惯倒经年不改,说多少回了,两只手都得练,否则关键时刻受制于人,是要送命的。”
已经没了君臣之礼,更像兄对弟。
“竞庭歌。”慕容峋亦扬手掷开适才所用短刀,言简意赅。
“人算是齐了吧。”慕容嶙答非所问,忽凝眸沉声,“十二月十二夜,上官宴和阮雪音先后至,将她带走了。”
高寒之地灿烈日光忽变得冷。
他一字字说,目不转睛盯着慕容峋的脸,眼见对方由震惊至不信而至恼怒,
“拿人换位。”对方自牙缝间挤出来四字。
不像装的。真不知道?慕容嶙半瞬思忖,“那你要问上官相国或者,”一转身向顾星朗:
“祁君陛下了。”
顾星朗颇意外,“与我何干?”
“珮夫人盛宠,与祁君陛下感情笃深天下皆知。她究竟将竞庭歌送去了哪里,想必告知顾兄了?”
顾星朗面色稍变,似也起了恼意,“说起来小雪已有大半月全无音信。若非人人都晓她在崟宫,朕还真的,”他抬眼瞥阮仲,
“要满青川找人了。”
“雪音生在崟宫,此番回来仍住她的雩居,日日与翠竹香花为伴远离后宫闹戏,难得清静。”阮仲终开口,
“不传信,自然是觉得没有必要。”
顾星朗定看阮仲。
阮仲回视,毫无避忌。
冰火相接,偏分不清孰冰孰火。亭内气氛叵测,慕容嶙张口打哈哈:
“看来祁君陛下也答不出所以然,得请六公主亲自来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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