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你的亲人想,他们都是祁人,顾氏的臂膀。来日对立,生死之间,你若有难我们帮不帮救不救。你不能自私得——”
“不用救。不用管。”竞庭歌打断,“我从来自私,你不是今日才晓。”
阮雪音只觉她走火入魔。“你说的。”她站起来,“那么阿岩留祁宫为质,我也不管了。你这么有本事,自己想办法。”
七月蝉鸣极聒噪。阮雪音在时不觉,室内一空,那声响便山呼海啸涌进来。
竞庭歌抱着阿岩坐了许久没动。
直至孩子早丢开口粮再次入睡,婢子进来,问要不要放下睡。
她方回神,将小小人儿放回身侧,轻拍了拍,望向门外道:
“崔医女还没来?”
“是。刚传过话,今日要晚。”
“为何?”
婢子也往门外一扫,低声量:“祁北起战事,永安侯府奉旨搬迁,整个崔家近来都闹腾呢。崔医女多少受牵连吧。”
永安侯崔义,鸣銮殿前被顾星朗第一个拎出来扬言要射,但连滚带爬呼无罪啊。
不属实?
还是虽无罪,世家大迁徙,有人要搬往梅周城,他们只能腾地方?
以顾星朗周全,必一一安抚过吧。
却毕竟得罪人,几十上百年望族离乡,说飞来横祸不为过。
她心内踏实了些,稍拢阿岩,温柔拍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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