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 谋断(2 / 3)

过是遵循主上与珮夫人旨意。

顾淳月经阮雪音方才警示已有些明了局势,紧跟着道:

“圣意早已明确,以友邦之义助白君平乱。”

“敢问珮夫人,”御史丞肖子怀本在出列谏言的众臣间,肃容扬声,“主上仁厚,襄助白国,对国却不仁,试图乘乱暗害我君。所谓时移则势易,如今君上生死未卜,夫人可确定昨日之策仍可延用于今日?夫人此刻指令,到底是君上的,还是您自己的?”

宁王在南境曾死谏伐白,风声也于傍晚前传到了霁都。

以至于正安门内口口声声护君之争论到此刻,祁臣中许多人欲动重兵造乱势灭白的意图已经昭然若揭。

“本宫只知,君上安危第一,奉行圣意第二。昨日之策能否沿用于今日,本宫定不了,众卿家也定不了,只能照圣驾出南境赴白时的意思办!而调派禁军的指令已下,肖大人这是要为出兵多少一再争执,延误护君时机?”

阮雪音的斗篷仍是昔年那件绛红。夜色里绝艳,洁白风毛招展,已极显眼的肚腹昭皇嗣尊贵,一番陈辞诘问掷地有声,中宫威仪。

“传瑜夫人、珮夫人与本殿旨意,”顾淳月旋即震声,“骠骑将军柴瞻领禁军五万,即刻南下,营救君上!”

青川极南,韵水皇宫,气氛正相反。

三方在持,偏沉寂无声。

段惜润一路往坤泰殿去,途径团团兵马峙立,已有些辨不出哪方是哪方,只觉这般景况无论兵变还是国战,在青川三百余年历史上,该都不曾有过。

但她终于望见了薛礼的脸。兵甲汪洋之中半躺支架上,阖着眼,自因入皇宫归了祁军队伍,该也被料理过周身伤势。

却不知他如何给之筠报的信。

之筠此刻,又在何处。

心下愈惴,总算迈过门槛进入坤泰殿——竟真三方皆在,各坐一面,不见之筠,不见母后遗体。

庄王和平度侯是自家人,她再熟悉不过;那披银甲身上斑班血迹的将领,想来便是肖贲了。

国玺与兵符,此刻在他手里。

而自己是满尤,该去平度侯身侧。

“满尤姑娘既取了东西回来,还往平度侯身边去做甚?直接拿出来,叫肖将军与本王看个真切。”

段惜润哪知是何物,紧张得手脚不会放,情急之下扑咚跪:

“奴婢有罪!”

她对满尤还算熟识,却毕竟难立时模仿音色,只得细声小声辅以语气断续,尽量遮掩。

庄王冷笑,“姑娘意思,密诏没取回来?还是路上丢了?被人劫了?”便向东席平度侯,“惜然啊,你连君命都敢伪造,好在婢子尚存理智,临到关头还知自保脑袋!”

“平度侯声言白君离开前留了密诏,若生变故传位于你,”西北侧肖贲开口,“如今未见密诏,恕肖贲不能交出国玺兵符。”

“你一个祁将,”平度侯声柔和,语气神色却厉,“便受了女君托付,凭何手持我白国国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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