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了。这么个当世大儒的女儿、同样学富五车的世家小姐在那里,不带带后辈,实在也浪费。”阮雪音亦笑。
顾星朗叹道:“我可没告诉你温氏被送去了那边。”
阮雪音正色:“我去把姑娘们领过来。”
“她们受了极大的伤害,身心皆是。且女孩子最讲名节。”言下意,不想让她们为此事出面。
阮雪音点头:“多谢你。”
顾星朗怔了怔。
“我替她们,替这天下的姑娘们感谢主君:爱民如子,一视同仁。”
为时局权宜没能给她们公允,顾星朗一直有愧,也觉得阮雪音暗自有怨。
以至于此刻她这么说,精于应对如他竟不知该怎么回。
“她们既历劫难,决定继续活着,心性该比从前坚;她们若认同女子立世,与男子平等,若还存着大善之心,愿意庇护更多后来者——我想试试,让她们来宁安。”
“她们并不清楚伤害她们的人受何人指示——”
“但她们知道那些崟兵分别是谁。毕竟曾经,看护照料。”分明已能客观对待,说到此处,阮雪音仍觉痛心。
“薛战处决的那几个人。分别是谁,咱们也知道。”
“所以女孩子们是人证。若抓到疑犯,三方口供互印,才有破题可能。”
顾星朗思忖有顷。“你真忍心?”
“我不会强迫她们。她们但凡有一点不愿,咱们就另觅法子。”
“怕只怕,”
阮雪音知道他要说什么,轻握他手,“来得及来不及,我尽量赶,这期间若再生变,咱们就随机应变。”
见他眉心复凝,她伸手去揉,
“忧什么,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