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不会以袁术的继承人自居,还娶袁术未成年的女儿为妻,对这种天降吉兆应该没什么抵抗力。
孙策打量着张鸿,哭笑不得。他再迟钝,也听得懂张鸿的言外之意,更能理解张鸿的逻辑。如果换作几天前,他可能对什么命相贵不贵重的说法嗤之以鼻,可是现在不同了,就算自己不信,似乎也没必要公诸于众,毕竟其他人信啊。
“你说的相者姓甚明谁,在哪儿能找到他?”
“姓刘名良,中山、常山一带颇有名气。”
“他真这么说过?”
“千真万确。”张鸿接着说道:“其实家姊还说过一件事,只是无外人佐证,所以不敢对将军直言。”
孙策笑笑。“说来听听。”
“家姊说,此女出生之后,在襁褓之中时,她常常觉得有人持玉衣覆之,满室生辉。”
孙策差点笑出声来,却对这张鸿的口才佩服不已。如果他先说这个故事,一般人都不会相信,可是将一个小有名气的相者所言摆在前面,再加上这个说法来佐证,那情况就不同了,可信度大增。当然,相者也是可以买通的,但这个时代的人对相面非常重视,初生儿都会相一相,请专业相者更是家常便饭,名相师还是很吃香的。
“我如果放甄俨回去,他接下来会怎么办?”
“闭门读书,等将军扫平天下,共享太平。”张鸿苦笑两声。“既然袁氏兄弟不肯出资赎人,想必也不能再强人所难。当然,甄家也无力与袁氏抗衡,只能自保了。”
孙策点点头。“那足下呢?”
张鸿有些意外,哑然失笑。“在下不过区区一商人,出入草原,贩卖一些皮货马匹,虽说在中山一带小有实力,与东海麋子仲相比可就差远了。如果将军愿意提携在下,在下倒是求之不得。”
“哈哈,足下有所不知,我孙家也是商人出身,生意还没有你大,真是小本经营。好在运气不错,这几年生意做得大了些,足下如果有兴趣,我们可以联手嘛。马匹啊,皮货啊,我都感兴趣。不过我最感兴趣的还是草原上的消息,不知足下可有我想听的?”
张鸿惊讶不已。他经商多年,见多识广,人情练达,不仅练就了好口才,更有一双洞察人心的眼睛。他一眼就看出眼前的少年将军虽然不拒绝这个交易,但他对甄宓的兴趣显然也谈不上有多浓。相反,他倒是更愿看重他掌握的信息,显然对幽州野心勃勃。
麋竺出没于渤海四周,由辽东到广阳、涿郡都有他的身影,但他无法涉及内陆,公孙瓒也好,刘备也罢,对他都非常警惕,不愿意让他到内陆做生意。这既有垄断生意的目的,也有限制他打听幽州消息的用意,谁都知道麋竺滞留渤海绝对不仅仅是为了做生意。
相反,他有这个便利。中山人善于经商,大商、巨商不在少数,和幽州郡县和草原上的胡人部落都来往密切,如果能让中山商人成为他的耳目,就可以弥补麋竺的不足。
刹那间,张鸿意识到一个问题:甄俨可能低估了孙策,甄宓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