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惶恐再正常不过。”
孙策蹙着眉,沉吟不语。他不能说袁权说得不对,甚至可以说,袁权切中了要害,但他早就清楚这个问题,不至于心中不安。他现在的问题是感觉有问题在发生,却不知道问题是什么。
“臣妾说得不对?”
“也不能说不对,但……不尽然。治理天下难是明摆着的事,我知道难,所以才要放慢脚步,三思而行。可现在的感觉却是感觉到有危险,不知道危险在哪里。”他顿了顿,又道:“这可能是直觉,也可能是错觉,当然,也有可能是你所说的不自信而导致的疑惧。”
袁权托着腮,歪着头,打量了孙策好一会儿,突然说道:“会不会是交州?”
“交州……能有什么问题?你为什么会想到交州?”
袁权笑着摇摇手。“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猜,你刚才说到家人,又说不知道危险在哪里,两相结合,我想只有交州了。直觉这种事说起来神秘,其实也并非无迹可循,就和梦一样,看起来杂乱,其实和白日所遇之事有关联,只是一时意识不到罢了。回头再想,方知端的。”
孙策觉得有理。虽然他想不出交州会有什么危险,以至于他心生警兆,但袁权的这个分析有一定道理。直觉和梦一样,其实都是潜意识的一种反应,是那些平常没有注意到的线索相互作用的结果。有可能是错觉,也有可能是真相。
况且交州一直不在掌握之中,担心有事发生也是很自然的事情。说起来,张昭有好长时间没有消息来了,这实在不应该。孙坚、孙权会有意识的保持独立,张昭却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就算他担心孙坚、孙权有想法,正常的书信来往也是应该有的。
孙策决定明天找郭嘉安排一下。常言道,男人靠理性,女人靠直觉,袁权很可能说中了真相。万一错了也没关系,加强对交州的控制势在必行,江南成了重心,交州不能永远是化外之地。
“好久没和你长谈了,今天就住在这儿,和你好好说说话。”
“说话可以。”袁权嘴角微挑。“别的却不成。大王若是不怪臣妾侍候不周,留宿稻香殿,臣妾是求之不得。”
孙策大惑不解。几个妻妾之中,向来侍候最周到的就是袁权,今天怎么一反常态?如果她是月事来了,她根本不会留他。既留了,又不肯侍寢,这就有点怪了。
“为何?”
“有人不准。”袁权掩嘴笑道:“脖子以下都不成。”
“谁这么大胆?”孙策佯怒,拍案而起。袁权丝毫不惧,似笑非笑地看着孙策,素手轻拂平坦的小腹。孙策恍然,顿时气泄,半晌才无可奈何地爆了一句粗口。
“我日!”
——
虽然郁闷,孙策还是在稻香殿留宿一夜,与袁权说了半夜的话。袁权见识广,能从另外的角度给他一些意见,这是张纮、虞翻等人做不到的。况且有些事也只能和袁权说,再由袁权去安排。
后宫名义上由袁衡做主,袁权已经退居幕后,实际上袁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