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安哭笑不得,松开了那人,只是冲着那人的屁股踢了一脚,泄了泄火气。
然后往前跑了数十丈远,这时他看到,有一群明军服饰的冲这边而来。
他迎上前一把拽往最前面的那个兵,厉声问道:“发生何事?”
那兵急喘了几口气,答道:“兄弟,快跑,鞑子杀来了。”
说着,挣脱了小安的手,继续往后逃去。
吴争远远看见这伙明军向自己奔来,随即色变,冲二憨下令道:“二憨,带人堵住他们,一个不准放跑。”
吴争很明白,这群溃兵就象是一波浪,如大浪蚀沙一般,带走自己身边好不容易集结起的几十人。
恐慌和溃逃是会传染的,一传二,二传十,十便是百。
二憨闻令,随即拿脚踢着身边的士兵,如同赶鸭般地赶着他们在官道上集结。
好在都是明军,吴争的这几十手下不怕同胞。
一会儿,一堵前后三层人墙就竖起了,生生堵住了涌来的溃兵。
只是骤然被堵,群情激昂。
各种脏话充斥其间,不忍耳闻。
吴争钻出马车,就站在赶车的位置,大声喝道:“本官嘉定总兵麾下亲卫哨官,你们谁是主事之人?上前答话。”
一个满脸络腮,体格强壮的汉子出来应道:“见过大人,卑职金山卫所千户麾下总旗陈胜,不知大人为何堵住我等去路?”
吴争问道:“你家百户、千户呢?”
那总旗没好气地答道:“早跑没影了。”
吴争心中郁闷,这叫什么事啊?
“陈胜,为何溃逃?”
“后面有鞑子。”陈胜答道,“大人,你也快逃吧,再不逃就逃不了了。”
“有多少人?”
“不知道,只看见黑压压一片。”
吴争怒道:“就算你主官逃跑,你身为总旗,岂能连敌人数量都不知,就带手下逃跑?”
陈胜也怒道:“百户、千户都逃了,大人何必苛责我等?大人赶快让开,否则别怪我等不敬了。”
说话间,两个溃兵听见陈胜敢这么与吴争硬顶,胆气一壮,竟抽出刀来,指向拦路的士兵。
吴争很清楚,这种情形,一旦压不住局势,双方便会发生火拼。
倒时,不用敌人来袭,自己这垮了。
于是,一声厉喝:“二憨,杀了他们。”
二憨挥刀,刀光二闪,两颗头颅滚落。
趁众人怔神之际,吴争大声喊道,“敢逃跑者,斩!”
陈胜怒极,冲着吴争骂道:“直你家祖宗,你究竟想干嘛?”
陈胜是真担心了,他同样也明白,这种形势不能火拼。
一旦火拼,绝无幸存之理。
吴争怒目相视,骂道:“你身为总旗,未战先溃,按律,便是立斩。”
陈胜气极反笑,“我都说了,后面是鞑子军,我们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