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晓荣照常上班,与人招呼的微笑有不为人知的干涩,像在花瓶插了几天的花,表面依旧,却失去了灵动。
同办公室的童姐见李晓荣脸色不好,不免说道:“怎么,又熬夜打牌了啊?”
李晓荣笑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童姐继续絮叨道:“打牌还真能当饭吃啊,玩也要注意身体啊,当你知道身体是自己的时候就晚了。”
李晓荣心像被什么掠了下,眼睛一涩,拿报纸埋住头掩饰,强忍住眼泪要流出来的冲动,轻声说道:“童姐说得对,以后坚决少熬夜了。”
童姐忍不住还想说点什么,看李晓荣没谈兴,猜想她可能输了钱,不想说状况,便也看自己的新闻。
李晓荣平稳情绪,装着去洗手间,她犹豫不决是否和童姐说说。
童姐的老公两年前也出了一档子这事,结果闹得整个办公楼都知道,后来虽没离婚,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着,谁看她眼神都带着些许怜悯。
李晓荣就想知道,他们后来是这么过渡过去的,若贸然相问,童姐肯定会不快,更不会推心置腹。
只有同仇敌忾,童姐才会以过来人说心里话。
但,但这不就把自己的屈辱给暴露了么?
不,不能说!
想到这,李晓荣悲哀地发觉原来她内心仍想着怎么和陈鸿过以后的日子,只是心里有根刺,太难受了,她很想有个人帮她拔了。
或者她自己也能拔了,但无从下手,要借鉴下别人的手法罢了。
李晓荣想找个人倾诉,却发觉身边居然找不到这样可以倾诉的人,在朋友里面子上丢不起这个人,更不敢让父母忧心添堵,这日后的三餐一宿她还得和陈鸿照面就觉得窝火和愤恨。
她真想一个人远远地藏匿在一个地方,最好时间能静止,就像动物冬眠那样,等一觉醒来像把什么都忘了。
手机响了,一看是高芙蓉,迟疑了一下后还是接听了,有些心虚似的问道:“有事?”
高芙蓉道:“听说你昨晚不舒服,难道又怀孕了?!”
听到闺蜜没心没肺的关爱,李晓荣心里微微一暖,语气却很不好道:“你才又怀孕呢,就你整日无所事事,没事去多生几个崽。”
高芙蓉轻笑道:“我倒想生啊,可家里男人不想,上哪找种啊,要不你介绍个帅哥我。”
若是平时,李晓荣一定会跟着她玩笑嬉闹一番,而此刻却听得分外刺耳,于是冷声道:“你个荡妇,真无耻!”
高芙蓉道:“妇不荡还有女人味么?没哪个男人会喜欢一根木头。哦,对了,言归正传,中午一起吃饭。”
李晓荣怔了怔,疑惑道:“吃的哪门子饭?我家媛媛放学回家没人做饭呢。”
高芙蓉道:“我先打了电话你家男人,说今天让他负责孩子,他满口答应了。”
李晓荣心一紧,连忙道:“他跟你说什么呢?”
高芙蓉笑道:“你觉得他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