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不过在白荷的包袱里瞧见一眼,就一眼,不是印象特别深刻的话,没几天就会忘记了。
“老夫人,奴婢实在记不清楚,那红瓷梅瓶长什么模样了。”
“不过只要老夫人再让奴婢瞧一眼那红瓷梅瓶,就会有所印象,和那日奴婢在白荷包袱里瞧见的红瓷瓶,做一个对比。看看那日白荷夹带出去的红瓷瓶,是不是就是姑娘屋里的红瓷梅瓶。”
周娘子这么说,是想要让她请人去翠微居一趟,找锦儿要那只剩下来的红瓷梅瓶了。
宋老夫人一番沉思过后,还是吩咐了马婆子,去翠微居走一趟,找宋锦把那只仅剩的红瓷梅瓶拿过来。
拿过来,给周娘子看一眼,再和那日在白荷包袱里瞧见的红瓷瓶一对比,真相到底如何,就一目了然了。
马婆子去到翠微居的时候,宋锦已经让山茶把连墨和石熊,开了侧门,送了出去。
而白荷,则是在自己屋里待不住,去了里屋找宋锦说话。
“姑娘,老奴得了老夫人的吩咐,特地来借姑娘屋里仅剩的那只红瓷梅瓶的。今日老夫人请了周娘子过去,周娘子说对姑娘屋里的那只红瓷梅瓶,有几分印象。见过有姑娘屋里伺候的丫鬟,把那只红瓷梅瓶,夹带在包袱里,带出去典当的。”
马婆子说着话,目光落在了白荷的面上。
旁人或许不曾注意,不过马婆子却是注意到了。
方才在她说那些话的时候,很明显观察到了白荷面上,有细微的反应。
特别是她说到姑娘屋里有人把那只红瓷梅瓶带出去的时候,白荷的眉头,紧紧皱了一下。
随后又恢复如初。
宋锦正要开口说话,白荷就先宋锦一步,开了口。
“马妈妈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我们屋里,就有那偷盗了姑娘物件的贼人?周娘子说曾见过有我们院里伺候的丫鬟,夹带了一只红瓷瓶出去,不如马妈妈去请了周娘子过来,咱们当面对质?”
白荷这些话,不是在要挟她吗?
让她去找了周娘子过来,同她对峙?
周娘子没有证据,光凭那些话,很难叫人信服。
白荷这是要周娘子当着姑娘的面,当众难堪。
真是好深的心思!
深不可测的一个人!
这个时候,宋锦突然咳嗽了几声。
冷眼瞧了身边的白荷一眼,又转过头去,望着不远处的马婆子。
“白荷,马妈妈是老夫人屋里伺候的管事婆子,对马妈妈,咱们要客气些!马妈妈说什么,咱们就做什么!”
“既然周娘子知道偷盗那些东西的人是什么人了,不妨把剩下的那只红瓷梅瓶,给马妈妈带过去,让周娘子看看,看看那日她瞧见有丫鬟夹带出去的,和咱们这一只是不是一样的就行。”
白荷方才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异常。
别说马婆子要怀疑她了,就是宋锦自己,心中也怀疑了几分。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