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苍苍,面容慈祥。
下方两侧则各有一排小桌,左侧是一黑衣长须的老者,右侧则是一眉清目秀的书生,三人正开怀畅饮谈笑风生。
而旁边,则有一众侍女或抚琴,或端着酒壶在一旁伺候。
陈元柏吃了一惊,这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做派,自己这帮人满身泥泞,不免有些拘谨。
下方已新添了桌子蒲团,上面老太太慈祥的摆了摆手,“各位旅途劳累,还请自便。”
说完,就又和书生老者聊了起来,似乎并没有把他们当回事。
看到主人如此做派,庆元镖局一干人反而松了口气,少了些拘谨。
很快,酒菜上来,烧鸡卤鸭色香扑鼻,连续吃了几天干粮的众人顿时口水直流,狼吞虎咽大口吃了起来。
陈元柏觉得有些失礼,连忙端着酒杯站起,“在下敬老夫人一杯。”
白发老太太微笑地点了点头,
“客人有心了。”
陈元柏拱手行礼,仰头喝干酒后,坐下和手下一样自顾自吃喝起来。
那老者和书生则端着酒杯,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们一眼。
另一边,那开门的小厮则匆匆来到后院厨房,着急吩咐道:
“准备一下,老夫人想吃‘醉人’。”
正在忙碌的厨师抬起头,却是一只毛绒绒的大蜘蛛,只是长了个中年人的脑袋。
蛛妖抱怨道:“库房里早空了,这大半夜的去哪儿找人吃?”
小厮笑道:“却是自个儿送上门十几个,皆是皮肉紧实的江湖人。”
“十几个?”
蛛妖吃了一惊,“那可得好好准备一下。”
说着,几只手各持一把刀磨了起来,边磨边嘀咕,“这‘醉人’要活吃才新鲜,下刀得快,片出三百六十块,可得好好磨刀…”
另一边,庆元镖局的人早已填饱肚子,但只觉壶中酒水越发香浓。
那酒水下肚,一线入喉,辛辣香醇,毛孔大开,浑身都透着芬芳。
他们平常喝的多是劣酒,那尝过这等滋味,顿时喝了一杯又一杯。
蛛妖厨师已经从厨房出来,等在大厅侧室门帘后,拿着几把寒光闪闪的刀,只等上去献艺。
突然,他抽了抽鼻子,“火候差不多了,要半醉不醉才好。”
正准备掀门帘,青衣小厮就从院内走进了大厅,拱手说道:
“老夫人,有位少年剑客敲门,想要来借宿。”
堂上白发老太太哑然失笑,
“今儿个倒是热闹,请进来吧。”
帘后蛛妖则一愣,“还有人?”
他犹豫了一下,“老夫人肚大,今儿也有客人,还是多一个好。”
随后,耐心继续等待。
不一会儿,青衣小厮领着一少年进了门,这少年衣着破烂,怀中抱剑,脸上却是干净的很,一脸坏笑叼着根芦草。
“呀,却是赶上了吃席,在下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