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赞不绝口,还是第一回听人把爹爹的学问批成取巧速成之道。
池棠惊过之后,便是怒火中烧。
就算是先生,也不能这样乱说!
正要义愤填膺往里冲,却被李俨从背后抱住。
“学问之争,莫要干预。”他在耳畔低声道。
池棠怕痒地缩了缩脖子,抓住他搂着自己的手,却犹豫着没有拉开。
屋内,池长庭只激动了那一声,语气已经平静下来,轻声笑道:“原来陆先生觉得状元是可以投机取巧来的。”
陆子衿语气如常道:“状元能不能投机取巧,池公比子衿更清楚,固然池公非同常人,三月破万卷,下笔如神助,可我们寻常传道授业,岂能以此为例?若以池公的方法,固然能取中进士,可功底薄弱,如何经世济民?学问之道,唯有勤学深耕,否则,华而不实,虚有其表罢了!”
微微一顿。
“子衿不才,二十余年所学唯四,凡《论语》、《春秋》、《左传》、《周易》四书,便是池公大才,子衿也自负不逊!”
这话说得委实不轻,话音落下后,屋内就只剩一阵沉默。
正在池棠紧张得想进去看看时,突然——
“吱呀!”
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