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俨的思路和池棠是一样的。
毕竟韦凝之能来这一趟,已经很说明态度了,这个案子交给他,谁也挑不出刺来。
……
送走太子殿下时,日头已经有些偏了。
池棠痴痴地站在门口目送,阳光抚在她半边脸上,灼灼发光。
“啊!”她突然惊叫一声,慌张失措跑回屋檐下。
“怎么了?”朱弦紧张地问。
池棠捂着脸欲哭无泪:“戚司则让我少晒太阳,会晒黑晒伤晒出疹子来的……”
朱弦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等等!”袖子突然被池棠拉住。
“又怎么了?”朱弦没好气地问。
“师叔——”池太子妃的脸突然狰狞起来,“你去帮我抓一个人!”
……
不到半个时辰,朱弦就把人抓回来了。
那人被丢在堂前,施施然整了整衣衫,含笑问道:“四姑娘找秦某来所为何事?”
“今天的事是不是你干的?”池棠冷冷看着他。
秦归笑了笑,道:“四姑娘是问赵王长子之死吗?”
池棠目光缩了缩。
他果然知道!
他一介白衣,凭什么对宫里的事了如指掌?
除非他也介入了!
如果李震是他害死的,池棠也不想顾什么断指之恩了!
“李震的死倒是真的与我无关——”秦归道。
池棠愣了愣,狐疑道:“真的?”
秦归笑道:“我怎么会为难一个孩子?从前你落在我手里,我不也好好待你?”
“那……是不是你怂恿别人干的?”池棠还是不信他。
秦归摇头道:“真的没有,我听到消息时,也很意外——”叹了一声,“多乖的孩子,谁能忍心害他?”
这话从秦归口中说出来,池棠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秦归道。
发生了一件坏事,这件坏事竟然跟秦归无关?池棠觉得匪夷所思。
仔细想了想,犹豫着问道:“那……会不会是周、周仪?”
“周仪吗?”秦归笑了笑,摇头,“他没那本事。”
难道说,真的只是失足落水?
池棠正低头琢磨,便听见外头报了一声:“主人回来了!”
池长庭大步入内,看到秦归时,眼神变了变:“他怎么在这儿?”
刚回来就听说太子来过了,一进来又看到秦归在这儿。
他这侯府的门禁是不是太松了?什么男人都往里闯?
“我让人把他抓来的!”池棠解释道。
“丢出去!”池长庭道。
池棠倒也无所谓秦归是竖着出去还是横着出去,见没了旁人,便紧忙地迎上去问情况。
“皇帝起初要让魏王来查,我们只能推蜀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