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也丝毫不在乎。
他与尚虚白为师兄弟,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甚笃,年少时下山闯荡,更一路扶持,是为真正的道友。
此时突闻噩耗,怒火中烧之时,更是悲从中来。
“又是玉侯府。”孤峰子冷哼一声,微微伸出手,其掌心中凝聚有一团纷杂的血线,如有生命般来回游走,
“莫非其也想建立淮州府不成!”
九迟道人抬起头,深吸一口气,再次抱拳:
“师兄,此仇不可不报,虚白虽陨于林瑜,但那玉侯府必与之脱不了干系,
师弟请命,下山首诛仇人后,再登门玉侯府,寻个结果!”
“那老怪物还在,你便不是玉家的对手。”犹如玉人的少年轻声说道,“此番十三重天关已成,势必要摆明车马好好做过一场,你先留于山上,突破再说。”
“师兄.....”九迟道人皱眉。
可见着身前少年面无表情,顿时一咬牙,深深弯腰,
“大不了,我先不去玉侯府,林瑜那边总该探个究竟吧!”
他退让半步。
少年并没有说话。
道人也像赌气般长躬不起。
良久,一声叹息。
“你..去吧,切记不要去玉侯府,耐心一些,等我九仞功成,一切...再说。”
道人大喜,起身笑了笑,点点头。
“我就先在这祝师兄为山九仞,独立群峰!”
言罢,便脚尖一点,顿时身子倒退十数丈,一下子坠入山下。
消失不见。
白玉广场之上,少年沉默少许,摇了摇头,伸手截住半缕紫烟,忽地却笑了笑。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为山九仞,岂一日之功,
此时不多不少,却是正好。”
言罢,心气起,日同出。
有风吹过欲捉人影,殿前却是空无一人。
............
此时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下,正好清洗了一山的血迹。
远处林家庄外,原本铺满的剧毒蒺藜只剩下残留的几蔓,挖好的深坑陷阱,同样堆满了兽尸。
巨大的空地之上,连土壤都被兽血浸得通红,冷风一吹,雨丝吹在脸上,都带有一股子血腥味。
对面枝丫上,早已停驻有三三两两的食腐鸦,瞪着血红的眼睛,呱呱的叫着,迫不及待地扑腾着翅膀。
林氏族人中,还能动的,分成两队,一队开始托运伤者,或者就地治疗,一队则顺势补刀,收集珍惜兽尸。
这兽潮来袭,虽然损失惨重,但值得庆幸的是,经此一役,倒是数个月不用进山打猎了。
此时一处山腰,雨水打湿在林末身上,转瞬却被极高的温度给蒸发。
他盘膝坐在地上,不断从空石戒中取出早已炼制好的疗伤药,以及山兽肉干,进行吞服疗伤,补足气血。
“这么说来,你说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