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你说你是碰巧因着牧放之事而从给牧放家迁坟的高人口中知晓我家祖坟被人动了手脚,因而才急忙知会我。这话我信,但今儿赶来营救我的人却不是你所派。”
“自然,我如何能够请动这样的人。”闻游也不否认。
“不,我并非此意。”贾蕴科认真的看着闻游,“说句诛心之言,少谦你不是那等会对我施以援手之人,在你连余杭之前,我便派人打听过你,以你的性子,生今日之事,只怕你更乐见于我死于横祸。”
闻游低着头喝了一口茶,他没有说话。
“只有乱世才有机会立大功。”贾蕴科笑道,“我与你是同样之人,今日换了我是你,也会坐视杭州府乱起来,才好从中牟取暴利,你身后有皇太孙,陛下自然也会因此更加倚重你,只要运作的好,升官是必然之事。”
“大人的话,下官有些听不明白。”闻游装傻到底。
贾蕴科也不以为意,而是接着说自己的话:“直到我被带到你的府上,我才算是明白,我的目光终究是过于短浅,否则也不会落入今日这等急迫之境。”说着他抬起头看着闻游,“我见过三公子,是个有大智慧之人,但却不是个心怀仁义之人,这世间能够有此等深远心思,又如此宽仁,令人明知是被利用,依然心甘情愿且心怀感激的被利用之人,我想除了明睿候不做第二人想。我依稀记得明睿候夫人乃是方外之人,拥有神鬼莫测之能。”
“大人到底想说什么?”闻游放下茶杯问。
“我要见明睿候,我虽不知明睿候为何会替三公子出头,但我却知晓侯爷定然是为着三公子而来。”贾蕴科说的很坚定,“我知道三公子最后的下落。”
闻游低着头,指尖转动着茶杯,不言不语。
深吸一口气,贾蕴科才道:“我此刻的生死都握在侯爷的手中,我难道还能不顾一家性命,去构害侯爷?况且,以侯爷的明智,既然已经将我引来,应当不惧我见到他。”
“贾大人,明白人。”温亭湛清润的声音响起,他缓步从走出去。
贾蕴科站起身,扑通一声跪在温亭湛的面前:“侯爷,救命。”
“贾大人,你我都是知府,如此大礼,我可受不起。”温亭湛亲自将他扶起来。
“不,侯爷,救命之恩,侯爷受得起贾某一跪。”贾蕴科语气真诚,“在来余杭的路上,贾某便知晓侯爷可能来,当真是满怀希冀,现如今能够救下官的唯有侯爷一人。”
“贾大人,先说说你值不值得我出手救。”温亭湛在主位落座。
贾蕴科组织了一番言辞,才开口道:“是下官莽撞,没有掌握充足的证据,便向陛下密告,这才害的陛下也陷入被动,更是牵连了三公子的安危。三公子传信给下官,已经取到证据,让下官做好接应,可下官等了五日,却等来三公子在钱塘被逼跳湖逃生的消息。”
“钱塘跳湖,可是西湖?”夜摇光顿觉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