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夫人就是在帝都也不影响,她只要拒绝所有的邀请,不参加任何宴会,以闵钊的手段自然听不到闲言碎语。
“闵夫人前天夜里自缢,绳子断了,人甩下来,脑袋恰好撞在了她踢掉的凳脚上,已经瘫了。”温亭湛对夜摇光道,“她的余生都要活在想死却不能死的痛苦之中。”
“这是报应。”夜摇光冷声道,好好的人,哪有那么容易就撞到了小脑细胞,有些人整个头砸下去也不见得会瘫,且不说她内心遭受的折磨,就说她还是一个医者,能医不自医,更添一份煎熬和痛苦,“她才是造成这个悲剧的始作俑者。”
“哈哈哈哈,摇摇似乎猜到了什么。”温亭湛笑道。
“别把我想得那么笨!”夜摇光瞪了温亭湛一眼,“当初怎么好好的两个孩子就能够逃过一劫?只怕就是她放走,其实她不如不放,反而让两个孩子遭受了这样大的痛苦,背负着仇恨与折磨活着,最终还将自己的恩人碎尸,她为了彰显一下她没有灭绝人性,却完全没有想过两个孩子逃出来该怎么生活,为了让自己的内心好受一点,把别人推向更绝望的悬崖,而她则以来宽慰自己,理所应当的享受着荣华富贵。还有雷副将,只怕也是她在闵钊的耳边吹了枕头风,因为她心里愧疚,她知晓自己利用了雷副将,给她背了这么多年的锅,又假仁假义的弥补。可若是没有她这份自私的弥补,哪里会让全跃二人认定雷副将是告密者?”
“好了好了,别气了,这世间便是如此,千奇百怪的不同人才会营造出这个人世间。”温亭湛看着义愤填膺的夜摇光,连忙抚着她的背。
“比起大恶之人,我更厌恶为恶却不自知,还要做些什么来证明自己其实是个良善之辈的人。”夜摇光忍不住又吐槽一句。
温亭湛只能顺着她点头。
见此,夜摇光蓦地想起一件事儿,便问道:“你怎么把帝师给拉进去,这事儿到底发生在帝师府,明眼人怕是都看出来你是早就查出了事情的始末,却让帝师做筏子,将闵夫人诱出来与全跃相见,今儿早没有御史弹劾你品行不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何止啊。”温亭湛唇角的笑意加深,“不但有御史弹劾我品行不端,侍讲掌为陛下进读书史,讲解经义,备顾问应对。说我如此品行,他们都担心陛下重用我被我蛊惑,扰乱圣听。还有人则说,我明知恩师深受陛下恩宠,恩师大宴陛下极有可能亲临,却依然出此下策,置陛下于险境,其心当诛。”
“卧槽,谁说的,嫌他的宅子太安宁了是么?”夜摇光听得火冒三丈,气势汹汹的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