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轻柔的说道。
夜摇光老脸一红,这完全不是她的功劳,她也不敢认,于是不得不转移话题:“岳书意这才刚刚任九州巡抚,一上任就对上了浙闽总督会不会太高调了?”
这样会让岳书意接下来更加的举步维艰,越是官大的人心中越恐惧,就越会对岳书意不利。
“谁说我要让岳书意对上浙闽总督?”温亭湛无奈的笑道,“岳书意不过是去了浙江一带,浙闽总督可是有个宝贝儿子在浙江任县令呢,而且一做就是八年的县令。”
“八年?”夜摇光立刻品味出来猫腻。
有个官居总督的老爹,且还在自家老爹的领地,他竟然做了八年的县令?这简直不合常理,那么这位县令绝对不是升不了,而是不想挪窝。
试问一个县令有什么值得一个人一当就是八年的?给知府都不换?
“若是我没有查错,他所管辖的县城有一座矿山,应当是四年前被他发现,这四年尝到了甜头,还没有把甜头吃完,自然是舍不得挪窝。且这矿山的事情他不抹平,新县令一上任,纸就保不住火。”温亭湛冷笑,“自己和外甥,哪个更重要?”
私吞矿脉,那是谋逆的重罪,所有矿脉,不管是金银铜铁玉,那全都是属于朝廷,就如同当年温亭湛发现了金矿,不可能私吞一样,虽然他们要不了,也无心要,但却也是不能要!
浙闽总督的儿子,好大的胆子!
“你就打算用他儿子来换小六?”夜摇光皱眉,这样胆大包天的罪名,就这样绕过,完全违背了岳书意任九州巡抚的初衷。
“摇摇想到哪里?私吞矿脉,那是诛灭九族重罪。”温亭湛解释道,“我让岳书意担保浙闽总督不知情,来换取小六的清白而已。”
“那浙闽总督真的不知情么?”夜摇光又问。
“确然不知情。”温亭湛很肯定的对夜摇光道,“他连他儿子跟了谁都不知晓。陛下任人还是极其精准,这一点士睿倒是没有辜负陛下。这位浙闽总督虽然不是清官,但也不是贪得无厌,草菅人命,鱼肉百姓之人,最重要的是他有权欲,却没有野心,称得上一个忠君之臣。”
夜摇光听了垂眼看着温亭湛:“你说你一天天都什么也不做,却把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中。”
“勇者用胆,壮者用力,弱者用心,智者自然是用脑。”温亭湛指着自己的脑袋,“摇摇可莫要冤枉我,我可是每日费了不少脑子。哎呦,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两日绞尽脑汁,头有些昏……”
说着,就装腔作势的往夜摇光身上靠,哪知夜摇光早就了解他的尿性,立刻站起身。
险些扑空栽倒的温亭湛,稳住身子,顿时一脸受伤的看着夜摇光往屋外走:“摇摇,你去何处……”
“我去给你做道天麻炖猪脑,给你补一补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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