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归海把自己团成个团儿,蜷缩在观众席上,浑身哆嗦,两眼发直,一副自闭了的惨绿少年德行。
他本来刚清醒之后不是这样子的,击杀了濮水欣与王平的内疚心理,已经被他的本能给稍稍的遗忘了一些。
人,都是这样子的,做了叫自己无比后悔的事情,第一反应大部分都是尽量忘记,不要去回忆叫自己尴尬难受。
江归海也是如此,然而王欢不放过他呀。
又连消带打的拿言语锤吧了他一顿,就王欢那张嘴巴,犹如利刃,直接把江归海给说自闭了。
你忘了可还成?你自己干掉的对手,说什么也要好好的记住咯!
“起来,还要装死狗到什么时候?”王欢见江归海自闭了足足一个小时还没动静,于是便伸脚踹他。
江归海则是依旧没有动静,在王欢脚下犹如一团烂肉,就是不动弹。
“公孙龙,哦不,王欢,你不要太过分了!”正这会,一声呵斥传来。
王欢扭头一看,正是江流左,他总算是看不下去王欢如此欺负自己的弟弟,走过来呵斥王欢了。
王欢斜眼瞟着他:“怎么了江大公子,我这是在教导他,做修士的如此脆弱,那还做个屁!回家蹲热炕头,做个上炕认识娘们儿下炕认识鞋的废柴就得了。”
江流左怒道:“你不要忘记你的身份,你只是归海的伴搭,你是仆从!”
“你特么才仆从。”王欢直接开喷:“怎么着?你不服,江大公子不服我们出去练练,我也来教教你?”
江流左顿时噎住,他可不敢和王欢练,之前王欢自己一个人以一对二连胜两场,还都无比轻松。
这样的实力手段,他江流左说什么也是打不过的。
而且王欢之前明显是得到了施不同的认可,如此一来,你还将他当做江家的一名伴搭,那就不合适了。
江流左正噎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的时候,江归海微微抖动几下,终于是坐起身来。
他双眼惊恐的望着王欢,大哭道:“怎么办?我做了错事,我杀了不该杀的人了,这可怎么办?怎么弥补?”
王欢冷笑:“弥补?这事怎么弥补啊?人死不能复生,弥补不了。”
江归海惊恐道:“那,那怎么办?我,我去濮水家道歉可以吗?”
王欢道:“我宰了你的孩子,再给你道歉,可以吗?”
“这!”江归海双手抓住自己的头发:“那怎么办?”
王欢道:“简单呐,全当没这回事,不搭理濮水家的人,如果他们来找你的麻烦,一概砍死就是了,死人,那是无法找你复仇的。”
“这!”江归海惊恐道:“岂可一错再错?”
王欢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混账小子!给老子听明白了,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说!”
“我,我不知道啊……”江归海已经茫然了,是啊,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如此简单的问题,他居然都无法说清。
王